鄭英奇沒有揭破真相,輕聲說了三個字:“平常心。”
袁朗在那邊和與武警軍官等交談了一陣后,就朝他們打出了手勢:
到路邊集結,臨戰準備。
所謂的路邊,是一條上山的羊腸小路,是上山下山的必經之路,能看見雨夜的叢林中有武警雨衣和槍械的反光,不遠處有幾輛警車將下車的路全完封死。
因為是臨戰準備,老A們不用在路邊列隊,全員都在路邊的灌木叢中蹲了下來,任憑雨水不斷澆注著他們。
這里的氣氛看上去這么的緊張,但始終沒有什么發生,老A們都疑惑的觀察著四周,老人們在奇怪到底是什么任務,新人們則在想,等下會有什么幺蛾子……
一輛閃爍著燈光的救護車停在了羊腸小路無法行駛的地方,隨即閃爍的燈光也停了下來,雨簾中有人影閃爍,一小隊武警的身影慢慢顯現了出來。
這個小隊的武警很引人矚目,因為他們的身后是幾副擔架——隨著小隊的走近,鄭英奇看到這些武警都沒有穿雨衣,幾副雨衣就蓋在擔架上,這個小隊很快就路過了老A這里,鄭英奇敏銳的看到了幾個人身上還帶著血跡。
吳哲早在小隊還沒過來的時候就在嘀咕:“上次是毒氣加巷戰,這次是叢林加什么?”
等這個武警小隊過來,吳哲就忍不住攔住了最靠近他的一名武警戰士:“伙計,你哪個中隊的?好好的老A,非要穿人武警的衣服。”
被攔住的戰士沉默的望著吳哲,沒有表情,灌注的雨水順著帽檐成了雨幕,擋住了他帶著怒火的眸子。
吳哲沒有聽到回答,無趣的說:“這回的氣氛營造的不如上次,上次還起碼裝死……”
話還沒說完,武警戰士就一拳對著吳哲的臉揮了過去,吳哲躲得賊快,呆呆的看著剛才下狠手的武警,武警看了吳哲一眼,也沒二話,輟上了小隊的尾巴走了。
吳哲看著呆呆的望著他的戰友們,有些下不來臺,鄭英奇卻擰亮了手電筒,在手電筒的光束中,能看到滴落的血跡正在雨中不斷被擴散、淡去,鄭英奇轉動手電筒,追著血跡,能看到血跡一直伴隨著擔架隊伍,直到擔架被抬上了救護車。
所有人沉默起來,這一刻,他們心中已經明白,這不是演習。
但吳哲還是不信,他抹去臉上的雨水說:“我還是不信——隊長什么事都能干得出來,為了真實,這點血算什么。”
“是真的。”鄭英奇沉聲的說。他心情有些沉,也在醞釀著怒意。
吳哲依然將信將疑,但其他人,卻全都信了。
而那些老隊員們,他們的目光,正在閃爍著冷冽。
像是要撕裂那些未知的敵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