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縮回去?”
有時候他在拼命背誦的時候會涌出這個念頭,然后恨不得沖動的把書本一扔,喊一聲老子不伺候了,然后肆意的嚎叫一通,發泄這段時間的憋屈,但這時候他就會想起老A三個月絕望訓練的時光。
【鄭英奇,你就只能開上帝視角的掛嗎?遇到別的就縮了?】
這么自問一番后,他就克制了內心的沖動,繼續背誦單詞,背誦語法,背誦……
第一個月一晃而過,在這天晚上,幾個狼牙的校官拿著扣分的名冊走進了宿舍樓,很像齊桓那時候的樣子:
“A大隊,程旭東,飛龍大隊,王子政,黑虎大隊,錢自強……狼牙,魯朗。”
第一批淘汰的人員在校官的點名下,一臉沉沉的走出了宿舍。
“抱歉,你們的分扣完了,你們的集訓……結束了。”
校官向第一波被淘汰的9人說,這九人卻沒有太多的悲傷,狠狠的松了口氣后,露出了解脫的神色,留戀的看了眼住了一個月的宿舍,他們帶著自己的行禮,離開了這里。
“真想就這么瀟灑的走出去……”
還留在宿舍內的許多特戰,都有這樣的沖動,但終究還是按捺住了這該死的沖動,狠心不看外邊,繼續完成老師留下的作業。
如果是持續了一個月的讀書對絕大多數人來說是摧殘的話,那對許三多就是恩賜了——幾乎是學習表率的他,似乎更喜歡這樣的生活,每天最用功是的他,而每天最活躍的,也是他。
鄭英奇有時候都想掰開許三多的腦殼,看看那里面究竟有什么構造是和自己不一樣的——他現在走路的時候都在背著單詞,一天到晚連話都不想說了,許三多卻如同充滿電的機器人一樣,在這滿是絕望的人群中鶴立雞群。
但每天還有用許三多的時候,比方說現在:
“三多,幫我盯下昨天下午我背的單詞。”
鄭英奇就自己背單詞的小本本扔給他,然后就背起來,五十個單詞背完后,許三多就飛快的說起了鄭英奇記錯的三個單詞,然后來自學渣對學霸的惡意就撲了過來。
“你特么不看都記得這么清楚!你特么就不能分我點天賦嗎?你特么……我特么就是看你妒忌!”
鄭英奇狠狠的揉著許三多的腦殼,呆許三多要反擊的時候,抄起自己的小本本:“算了,不玩了,我去背單詞。”
強大到無敵的理由,讓許三多只能看著鄭英奇的后影發狠。
第一個月結束以后,一群無聊的狼牙戰士就入駐了宿舍,他們只有一個任務,聽到誰要是說普通話,就上去扣分,每次不用多扣,0.5分就夠了——因為按照訓練的進度,從這個月開始,他們就要用英語對話了。
磕磕巴巴的英語月就開始了,鄭英奇在接連被扣了8分以后,發誓自己哪怕是說夢話也得用英語。
當然,成果也是斐然的,從一開始的磕磕巴巴到后面的流暢,這群將英語早就還給了老師的特戰,終于能像模像樣的裝老外了——不過他們也多了一個樂趣,比方說用最和煦的笑對著外邊駐著的狼牙戰士,說一些需要結合漢語才能翻譯過來的非文明用語。
看著狼牙戰士在那一頭霧水的聽著,這些被英語折磨的要死要活的特戰,第一次心理這么的舒爽,而集訓隊剩下的4個狼牙戰士,對這種“調戲”視若無睹,大概他們也被自己人不留情面的扣分弄得很不滿吧。
就在這樣的環境下,第二個月只以淘汰了三人的數據渡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