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狼說的對,沒點信念支撐,很容易放棄的。”
“那就讓他們放棄,”鄭英奇攤手:“我們要留下的兵是什么時候都要保持絕對的心念,熱愛這個偉大的國家,熱愛這支偉大的軍隊的兵!”
“可咱們的假裝會讓他們以為,我們和他們是兩路人!”
很少說話的土狼,直指問題的核心。
“可我們都是這樣過來的,”鄭英奇指著老A這邊的教官,對吳哲說:“吳哲,你說說你當時是怎么堅持下來的?”
吳哲清了清嗓子,說:“很簡單啊,我想著留下來,留到最后,跟基地的負責人投訴,甚至向更高一級的部門投訴。”
一群狼牙教官看著說話的吳哲,心里想:確認過眼神,是一個刺頭。
待吳哲說完,鄭英奇說:“咱們是中國陸軍特種部隊,每一個人成員最重要的條件就是深愛著這個偉大的國家和軍隊,每一個人必須是熱血的!假如他們看到的是一支不遵守軍紀的特戰,他們該做的,應該是堅持下去,從自己開始改變,而不是失望著放棄。”
“如果放棄,那就意味著這樣的人,不適合我們。”
“因為他們選擇了眼不見心不煩,而不是迎著困難而上,而我們特戰本身,往往就是迎著困難而上的一支武裝力量!”
狼牙的教官們心里若有所思,馬達卻想到了耿繼輝,說道:
“可要是有人堅信我們表現出來的這是虛假的呢?”
鄭英奇想到了自己,想到了劃水的秦鋒,笑著說:“那就得看我們是不是能發現這種人了,通常來說,我們會把這種人揪出來,進行高壓的折磨,既然無法讓他心理絕望,那就讓他身體產生更嚴重的絕望!”
他又補充:“整個訓練,我們會對表現優秀者進行特殊的‘照顧’,因為人的身體素質不同,同樣的訓練下來,有的人還能挺住,那挺住的這種人,就需要我們去格外的照顧,讓他挺不住,這樣就能和所有人都在同一條線上——我認為特戰需要的是優秀的人,那如果他在極限以后選擇放棄,我認為這樣優秀的人,還不值得我們去接受他!”
狼牙的教官們相視,覺得鄭英奇說的非常的有道理,你因為比別人身體素質好,才顯得優秀,但在同樣極端的環境中,你卻做的不如別人,那你……
算什么優秀?
“可是,我們這邊未必能做到你要求的那些啊……”馬達猶豫著說:“我們對于如何讓受訓兵失望,沒有經驗。”
“這個簡單,”鄭英奇笑著說:“我們這邊都是行家,演戲的行家,到時候手把手教你們——今晚先來個大餐,咱們先喝個痛快。”
“這不行!”馬達下意識的反對,卻看到老A的教官都笑了起來,他隨即意識到了什么,問:“假喝?”
“老班長,放心好了,我們啊,準備了充沛的道具!”鄭英奇笑著說。
“那就行,”馬達也笑了起來,說:“鄭英奇同志,那我們就好好給你打下手了。”
“老班長言重了,”鄭英奇不敢托大,受寵若驚的“虛偽客套”起來。
外面,老高聽墻角完畢,神色復雜的望了帳篷一眼,輕輕的哼了一聲,從車上下來,假裝自己從沒有聽過墻角一般的走人了。
帳篷內,一直像個泥菩薩一樣的袁朗,聽著外面遠去的腳步聲,心里呵笑:
這個高大壯啊,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