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英奇這次昏厥過去,雖然有一部分因素是自身催眠自己所致,但接連兩撥的抗刑訊訓練,作為提議者的他,精神一路都是緊繃著的,第一次還好說,畢竟有袁朗和老高這兩個大塊頭前面頂著,可第二次的時候,沒有高個子遮風擋雨,那滋味啊,真是一言難盡啊!
持續24小時的訓練,鄭英奇全程都是提心吊膽,好不容易結束,遇到“大清算”,正好借機昏厥脫身。
但這一昏,足足睡了兩天兩夜才醒來。
迷迷糊糊的睜眼后,鄭英奇就看到了高城那張驚喜的臉,下意識的想呵斥一聲,就聽到高城驚喜的喊著:“醒來了?”
迷糊了兩秒鐘后,鄭英奇才想明白了現在的情況,一邊暗罵自己睡迷糊了,一邊又慶幸幸好沒呵斥出聲,要不然惹起連長的“新仇舊恨”,那可就嗶了狗了。
“連長。”鄭英奇“柔弱”的叫了一聲,心里祈禱自己連長別跟自己算賬了。
高城可沒想到鄭英奇現在還有這么多的鬼心思,他搖頭說:“你這教官當得也夠慘的,連續三月平均每天睡眠不到5小時,要不是聽人說起來,我們還都不信呢,真是光看到賊吃香喝辣,沒看到賊挨打。”
鄭英奇:……
晃了晃頭將這比喻從腦海中晃出去,鄭英奇問:“連長,我睡了多久?”
“50個小時了!要不是軍醫說你身體沒問題,隊長都想把你送醫院了,許三多那憨貨,現在一直自責沒給你分擔壓力,到現在還跟死了牛一樣拉著臉呢。”高城絮叨的說著,鄭英奇看著自家連長,第一次的比喻是無心的我信,可這第二次比喻,不是故意的才有鬼呢!
算了,是我虧心,是我理屈,我就不跟您老計較了!
鄭英奇心里誹謗完,一邊起床一邊說:“這么快就改口叫隊長了?看來我也得改口了啊。”
“改口喊28號?”高城似笑非笑的說。
鄭英奇連忙告饒:“連座,別磕磣我了成不?我的副中隊長啊,我錯了,要不你再收拾我一頓?”
高城切了一聲說:“不敢,看著龍精虎猛的,誰曉得是個泥捏的啊,就你這小體格,我現在是真不敢踹了,怕你碰瓷我!”
鄭英奇心中得意的偷笑,這一關過的輕松了——聽說好多鯊凋書友想看我挨揍?做夢呢吧!
兩人又笑著說了一陣,高城才想起袁朗的話,說:“收拾下,隊長說讓你醒來了去找他,有事跟你商量下!”
“我怎么有個不詳的預感啊!”鄭英奇一聽就愁了起來,高城笑著說:“瞧你那德性,還不詳的預感,少廢話了,過去看看,我給你壯壯膽!”
“有高副隊壯膽,刀山火海我肯定不皺眉頭!”鄭英奇嬉笑著拍馬屁,高城忍不住就像踹了——這家伙,總能讓人忍不住去踹他!
兩人離開帳篷,在前往袁朗辦公帳篷的路上,見到了諸多的戰友,可能是因為某些事被大家知道了的緣故,不管是新人還是老人,看到鄭英奇后都朝他報以尊敬和友善的目光。
顯然,那個兇神惡煞壞到骨子里的暴君形象,已經從戰友們的腦海中徹底的消散了。
“我還是喜歡這種目光,”鄭英奇感慨著說:“那段時間啊,看到你們憎惡的目光,我都快致郁了!”
“致郁?”高城很快就明白過來這個詞的意思,笑著說:“那我呢?”
“也就在第一天坑到了連長你,后來我就沒在你眼睛里看到憤恨,”鄭英奇認真感激的說:“連長,謝謝信任!”
“我帶出來的兵,我能不知道你的德性?少煽情了,六一、史今他們倆,對你還是很有信心的。”
兩人一路說著來到了袁朗的帳篷,喊著報告進去,袁朗揮手示意兩人坐下。
“要休假三個月長假了,完了就是三年軍校,休假有什么打算嗎?”袁朗一邊看著文件一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