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當了二十多年的土匪頭子,謝寶慶不傻,從秦鋒這表現中,他就明白,自己的人被當做傻子給忽悠了,眼前這人根本就沒有消息!
“大當家英明,”秦鋒輕撫自己的傷口,笑問:“那大當家猜猜,我自投羅網進來,是為了什么?”
秦鋒這目中無人的樣子,引起了二當家梁二虎的極度不滿,他猛的一拍椅子扶手,大喝:“我看你是找死!”
“山貓子梁二虎?”秦鋒繼續輕笑,“你知道嗎,我們可是把你當做了雞——殺雞駭猴的那只雞,你現在還是多想想,這輩子究竟做了多少惡事,趁現在多懺悔一陣吧!”
秦鋒這話瞬間讓在場的所有土匪都變了色。
“混賬東西!老子斃了你!”山貓子持槍作勢欲打,卻被謝寶慶伸手攔下,謝寶慶面色冷冽的看著秦鋒:
“這位兄弟,你是不是對我們黑云寨有什么誤會?如果你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想,咱們得刀兵想向了!哪怕你是**!”
“簡單地說,有人想收編你們,但又覺得你們中害群之馬不少,得清理下,”秦鋒輕笑說:“你看,從我來就注定要刀兵想向的,所以,我不介意。”
他剛才已經看到了鄭英奇的蹤跡,現在已經勝券在握了,自然敢大大咧咧的攤牌了。
秦鋒有恃無恐的樣子讓謝寶慶心里沒底,但他想不出在自己的寨子內,對方憑什么有恃無恐,二當家山貓子也是如此想的,正尋思怎么探探底呢,議事廳的頂子突然炸開,一道人影從天而降落在了山貓子跟前,山貓子下意識的揮拳,卻被人輕易的蕩開,隨即眼前一黑,整個人已經失去了知覺。
謝寶慶在變故突生的時候,就做想掏槍,但他剛剛舉起槍,就看到擊昏了二當家的神秘人已經撲到了自己跟前,謝寶慶暗道來得好,便揮拳迎了上去——二十多年前,他還沒有落草的時候,一身武功就在當地小有名氣,后來殺了仇人全家落草為寇后,沒有落下武功,可以說論能打,整個黑云寨無人是謝寶慶的對手。
但他沒想到,驟然一交手,他就感受到了一股龐大的力量,那哪是拳頭、胳膊啊,分明是一根精鋼筑的鐵棒!
謝寶慶大駭,就像退卻,不料對方反進一步,一肘子就擊在了謝寶慶的肩上,隨即一個箭步就到了謝寶慶的身后,一抹冰涼就從謝寶慶的脖子上傳來。
這一切僅僅在電光石火間發生,等其余土匪反應過來后,二當家已經昏迷在地,大當家已經被人劫持。
“不許動!”
“放開我們大當家的!”
“放人!”
土匪們這時候才持槍對準了活捉了他們大當家的神秘人——神秘人正是鄭英奇,面對十幾只黑洞洞的步槍槍口和駁殼槍槍口,他怡然不懼,甚至像什么事都沒發生一樣,從容到冷漠的拿著刺刀,繼續對著謝寶慶的脖子。
沒有激動、沒有畏懼、沒有興奮!
謝寶慶心里發涼——這到底是什么人?
他做土匪二十多年,見過一口氣砍死了十九個人的兇人,見過對著自己的大腿扎刀子不皺眉頭的狠人,也見過連命都不要就為爭一口氣的瘋子,可是,像這樣面對威脅毫不在意到漠然的人,他沒見過!
相比鄭英奇的冷漠和淡然,秦鋒就囂張多了——面對眾多的槍口,他大咧咧的走向了二當家的位置,大咧咧的坐下說:“你們是不是傻啊,沒看到這是人質嗎?要是放開人質,還不得被你們剁碎了喂狗?我進來的時候可是看到了,你們這有幾條狗養的是膘肥體健,”
“拿人肉喂得狗吧?呵!水滸傳看多了吧!你以為你們是小日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