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在這里做的惡,你們……憑什么回家?”
田守成低聲對著掙扎的牛山說著,牛山不理會田守成的話語,用最后的氣力扭頭看著一個方向,那里……有他的家。
砰
一聲清脆的槍響后,田守成卻像是被巨錘擊中一樣,轟然倒在了地上,他強翻過麻木、劇痛的身子,看到那個被他槍托打倒在地的稚嫩鬼子兵,正舉著裊裊冒煙的槍口對著自己。
田守成露出了一絲的笑容,他低聲說:
“報應啊……報應啊……”
砰
又是一聲槍響,目光中稚嫩的鬼子兵的腦袋上炸出了一朵血花,一個渾身傷痕累累的戰士撲了過來,“同志,同志,你沒事吧?”看到流血的傷口后,戰士瘋一樣的想堵住流血的傷口,卻始終無濟于事。
田守成說:“你看……我像漢奸嗎?”
戰士一愣,然后瘋狂的搖頭,死命的搖頭,“你不是漢奸,你是英雄!你殺了好幾個鬼子,你是英雄!”
田守成笑著,眼前又出現了那張稚嫩的臉龐,又出現了一個村子的冤魂。
他感覺他在飛,他飛到了那個洞里,看到了一個墓碑,他飛到了埋葬稚嫩八路的地方,卻看到了那里有花兒正鮮艷的綻放。
……
戰后,鄭英奇拿著一壺酒,坐在田守成的尸體旁。
腦海中卻回想起去關廟時候的對話。
“長官,你看我能當八路嗎?”
“長官,你說我現在棄暗投明,算不算起義?”
“長官,我表現好了,是不是能當八路了?”
“長官……”
鄭英奇默默的將自己的軍帽戴在了田守成的頭上,一杯酒倒在了田守成的身旁,他輕聲說:
“這杯酒……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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