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離開托科阿的時候,1營和3營坐火車去了亞特蘭大的本寧堡,而2營,則全裝徒步前往本寧堡。
按照斯特雷耶選定的路線,全程一共190公里,其中有160公里是鄉間小路。
【三天,190公里……】
鄭英奇想笑,三天一百九十公里而已,這些輪子上的國家真的是……
他們是真的理解不了兩條腿跑過四個輪子的神話!
全裝行軍在全營的滿滿信心中開始了,而在這190公里的行軍途中,鄭英奇也見識到了索貝爾的不靠譜——或者是美軍中不講究軍官的帶頭作用,更為倚重成熟的士官體系的緣故,這場艱難的行軍中,索貝爾依然沒有值得稱贊的地方,甚至他每次的咆哮和催促,都在累積著一絲絲的怨氣和不滿。
這場行軍很艱苦。
泥濘的道路、夜間徹骨的寒冷、還有時不時吹起來的刮骨寒風、雨或者雪的搗亂,讓行軍途中各種滿是心酸的笑話不斷——步槍手還好點,機槍手、迫擊炮班這些單位更難受,沉重的負重讓這些戰士幾近崩潰,而索貝爾只會大聲的催促,或者用嘲諷、挖苦的話來對待這些拖延了行軍速度的單位。
相比索貝爾的不靠譜,溫特斯這個1排排長的表現就稱得上“捕獲”軍心了,他不僅要求排內的戰士相互幫助,甚至主動幫助其他戰士負重——在他的要求下,一個班的步槍會交到一半人手上,剩下的一半人輪流幫助行動艱難的機槍和迫擊炮班,而他還組織了幫助小組,專門幫助掉隊、拖延行軍速度的戰士。
在他的帶動下,全營都這么互助了起來,行軍速度因此有了極大的改善。
【在我軍中,這種相互幫助其實都是傳承下來的,在班長的言傳身教下,這種幫助是很自然的事,但在這里,這種幫助卻是寶貴的、可貴的、難得的……】
這場行軍,前后一共用了75小時,實際上用來行軍的時間,只有33個半小時,全營586人,到最后一天的時候,很多人都是在戰友的攙扶下堅持回來的——只有12人因為生病未能走完全程。
當然,面對記者,辛克上校是這么說的:“沒有一個人掉隊,即使是摔倒了,臉也是朝著前方的。”
鄭英奇默默的呸了一口,假裝不知道有12個人掉隊了這回事!
全營中只有E連的1排和3排無人掉隊,作為獎勵,這兩個排在入城的時候走在了最前頭,而鄭英奇因為表現最為優異,成了最前頭的排頭兵——他們的連長走在隊伍的邊上,驕傲的昂首挺胸,入城的時候甚至刻意放慢了步伐,讓自己多享受一會兒來自市民們的歡呼。
但無論哪個士兵經過了索貝爾跟前,那一道深深的隔閡,卻是怎么也無法填補的。
……
506團在本寧堡,開始了真正的傘兵技能訓練——好多人都覺得傘兵訓練很苦,但對于E連來說,本寧堡傘兵學校的訓練,反倒是最輕松的,因為他們不需要將每天大部分的時間進行體能訓練,只需要進行空降兵實戰訓練即可。
沒有人什么,是比體能訓練最折磨人的了,這一點,不管是哪支部隊,都是這么的認知。
期間有個笑話,傘兵學校的訓練是分級的,最開始從A級開始,然后就是B、C、D級,但只有1營進行了兩天的A級訓練,2營和3營直接跳過了A級訓練——笑話就出在1營。
那些跑來訓練1營的士官,以為這些人像以前受訓的傘兵一樣,結果體能訓練的時候發現,輪體能訓練,他們連給人家提鞋都不配!一營的人甚至猖狂的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