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以沒有借口回復了索貝爾的詰問。
【E連兩個靈魂人物的“斗爭”,終于擺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這幾天的近乎幼稚的交鋒鄭英奇看在眼里,不由感慨萬千——溫特斯的結局他已經想到了,果不其然,斯特雷耶將這場沒有壓下的交鋒后續看在眼里后,秉著對E連負責的態度,決定將溫特斯調離E連,擔任營里的伙食軍官。
索貝爾贏得了這場交鋒最后的勝利。
但……他卻也因此一敗涂地了!
……
E連內部暗流涌動。
軍士們和士兵們都騷動了起來,作為中士的鄭英奇明顯感覺到有一個“組織”正在形成,他們背著自己,正在商量著某些事——一天晚上,軍士蘭尼和哈里斯找到了鄭英奇,將鄭英奇帶到了外邊。
“雅各布,我們必須向上面反應!不把索貝爾換掉,我們就要把肩章交上去!”哈里斯嚴肅的對鄭英奇說。
盡管鄭英奇早有準備,可聽到哈里斯的話后,還是感受到了徹骨的涼意——這是嘩變!
“雅各布,要是讓索貝爾帶著我們上了戰場,會發生什么?他到現在連地圖都看不懂,他帶著我們,會把我們帶進地獄的!”蘭尼也勸說著鄭英奇。
“和我們一起向上面反應!這一次,是我們E連所有軍士和士兵的集體行動,我們要聯合行動,不能有不同意見者,就是埃文斯,我們也會找他,讓他和我們一起行動的!”哈里斯強調說。
埃文斯是軍士長,是整個E連中和索貝爾關系最好的那個人,也被士兵們戲稱“狼狽為奸”中的狽。
“抱歉,我不會這么干的。”鄭英奇擺擺手,他可以融進這個部隊,但有些原則,卻是必須堅持的,他不會將自己的、屬于“母親”交給他的知識教給幾年后會和志愿軍作戰的他們,也不會犯一個兵絕對不能觸碰的紅線。
嘩變,無論是什么理由,一個兵,是絕對不能觸碰的,哪怕是被裹挾、哪怕理由無比的正義,但兵,絕對不能觸碰這一點。
“為什么?”蘭尼顯得很震驚,他不可思議的說:“你這么優秀,還經常被索貝爾不問緣由的處罰!他這么欺負你,你居然不干?”
鄭英奇看著蘭尼,看著哈里斯,輕聲說:“索貝爾適不適合作為E連的連長,是營長、是團長需要考慮的問題,但我們絕對不能以嘩變的方式,逼走索貝爾。”
“如果我們什么都不做,上面怎么會知道索貝爾不適合E連?難道一定要讓人命證明索貝爾不適合我們嗎?”
這是兩種觀念的沖突,但對鄭英奇來說,哪怕因為索貝爾的愚蠢而導致戰士喪命,但身為軍人的自己,絕對不能用這種手段去逼走索貝爾——他是兵、是老A的兵,關系著兵的原則,必須義無反顧的去維持!
三人不歡而散,蘭尼和哈里斯沒有說動鄭英奇,但這不意味著他們就停下了“反抗”的行徑,反而所有的士兵和軍士,都參與了進來,演化到后來,他們甚至明目張膽的開始商量該怎么做。
團結的E連中,兩個人就這樣被孤立了起來,一個是所有人的目標索貝爾,一個是……曾經因為孤僻被孤立后來被接納,可現在又被刻意孤立起來的鄭英奇。
索貝爾一直像是不知道這個涌動的暗潮一般——但根據鄭英奇的觀察,索貝爾應該知道的,畢竟,就連埃文斯軍士長都被拉進了這個旋渦,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他表現的卻像是不知道一樣,依然在固執的扮演著自己的角色。
那天,很多人在做最后的準備中——他們打算第二天就去找辛克上校,這是他們最后的準備。
很多人聚集著在激烈的商量著,氣氛盡管激烈,但他們卻空前的團結一致,就在這個時候,索貝爾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