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愚蠢的美國佬!】
德國兵露出獰笑,拿著刺刀以更輕柔的動作接近了剛才火光一閃而過的位置,隨著近前,德國兵發現這個美國佬正把頭塞進地上,周圍還有一閃一閃的紅色閃爍。
眼看著只剩下兩三米不到的距離,德國兵驟然撲出,一下子就撲到了抽煙的威爾遜身上,一只手死死的捂住了威爾遜的嘴巴,另一只手則拿著刺刀,對著威爾遜的身體扎了進去。
一刀、兩刀、三刀……
血流如注,威爾遜的掙扎也在不斷的減弱,到最后隨著鮮血的涌出,整個人只剩下徒勞的抽搐,他的目光無神的望著捅死他的德國兵,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
我……我闖大禍了……
德國兵照著還在抽搐的威爾遜又捅了兩刀,在發現沒有生機的眼眸看著他后,德國兵不以為意的嗤笑了一聲,你想記下我的這張臉嗎?
抱歉啊,我殺了很多很多的人了,你……算那顆蔥?
那一瞬間,德國兵的腦海中閃過了諸多在集中營中的面孔,從第一個沒用的老人到前不久殺掉的那個小孩……
德國兵獰笑,殺了這么多人,我還怕你這死人的瞪眼嗎?
刺刀上的血在威爾遜的衣服上抹干,德國兵朝后面發出了信號后,繼續往前摸索,而他的身后,則跟著一個班的德軍,這個班的德軍后面,則是更多的德軍。
……
夜幕下的世界,還是那般的寂靜,但鄭英奇總有種不安的感覺環繞著自己,隨著時間推移,這不安卻是越發的嚴重起來,到最后,就好像大禍臨頭似的——就像在亮劍時候,自己和山本最后對峙的時候一樣。
在不安的驅動下,鄭英奇決定檢查一下四周,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手下的人分散在數百米的范圍內警戒,他懷疑應該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不會被德國人摸哨了吧?】
鄭英奇甩甩頭,將這個可能從腦袋中驅除,這些傘兵都是101師的精銳,不會犯警戒時候走神的低級錯誤,應該不會吧。
雖然這樣想著,但鄭英奇還是動身,開始檢查起所有部屬的位置。
馬丁、阿利、瑞恩……
鄭英奇挨個檢查,這些部屬都在以最警惕的狀態監控著四周,以普通精銳的身份來說,挑不出什么刺來,鄭英奇舒了口氣,但心中的不安卻依然沒有散去,他繼續往前走,檢查最后一名傘兵,也就是威爾遜的位置。
威爾遜和他麾下的多數部屬一樣,都是之前會議時候分給他的,但都經歷過鏖戰,從稚嫩的菜鳥蛻變成了無視死亡的老鳥。鄭英奇摸了摸口袋,口袋里還有小半包煙,倒是可以給這個煙癮極大的部下,讓他在執勤結束后吸個痛快——但就在這時候,鄭英奇突兀的蹲進了草叢中,目光望向了三十多米外的漆黑。
盡管看不到人,但鄭英奇依然感覺到那里有人正在緩緩的移動,不是一個兩個,而是……好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