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惹事,不要鬧事,不要打架,不要做壞事,不要……”
一堆婆婆媽媽的“不要”叮囑中,得到通行證的傘兵們不耐煩的朝婆婆媽媽的軍官們揮手,想脫韁的野馬一樣離開了軍營。
“我感覺……他們一定會鬧事的。”一名軍官看著離開軍營的傘兵們,喃喃自語。
“你怎么就不能盼點好啊?”維爾什沒好氣的抱怨,然后說:“他們應該不會,畢竟雅各布在里面。”
跟在維爾什身后的少尉,暗暗嘀咕:這個叫雅各布的家伙,到底有什么本事,排里、不,連隊里的所有人維護他,軍官們還無比的信任他……
懷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少尉心道:最好狠狠的惹一場事,讓他們看看他們無比信任的家伙有多討厭!
鄭英奇可不知道某人正在后面詛咒自己呢,他正好奇的打量解放后的法國——老實說,五大流氓中,他覺得法蘭西其實是最名不副實的一個,美蘇就不說了,人家有底氣,英國好歹靠著海峽沒有被德國的鐵騎征服,再加上本來就是日不落帝國,雖然日落西下了,但相比其他難兄難弟,戰后成為五大之一,也湊合。
至于自己的祖國,二戰中拖住了日軍的陸軍——美軍在一次次艱苦的奪島戰役中,對日軍的能力有清楚的認知,朝鮮的失敗也讓他們把在東方重新站起雄獅不得不正視。
但法國呢?
一戰倒是打的有模有樣,但二戰以為自己的馬奇諾可以讓他們高枕無憂,結果才多久?就徹底的屈服在了德國人的鐵騎下,明明是被盟軍解放的國家,但愣是靠著一個流亡政府成為戰勝國之一,戰后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證明自己還行,想恢復以前的殖民地,明明被打成了狗屎,結果還想著繼承以前的榮光。
嘖嘖,作為一個剛被解放沒多久的國家,這心氣……
也是沒誰了——一點B數都沒!
此時的法國到處還能看到戰爭的后遺癥,再加上到處可見的軍隊,盡管新生的氣象很濃,但被解放者的本質哪怕是瞎子都看得清楚,而一路所見的法國人,都友好、感激、卑微和恐懼的朝軍隊打招呼——看的這情景,鄭英奇忍不住輕笑起來。
嘖嘖,法國……
蘭斯很熱鬧,解放后的法國人民,用各種辦法掏著解放者的錢包,其中最熱鬧的自然是自帶紅燈區的酒館——這也是大兵們最容易掏錢的地方,也是最容易鬧事的地方。
E連的休假士兵們拖著鄭英奇進了一間滿是軍人的酒吧,烏煙瘴氣的酒吧中滿是粗魯和肆意的聲音,但最醒目的就是幾個維持秩序的憲兵——他們給人的感覺就是酒吧雇傭的保安,但實際上憲兵們因為層出不絕的打架斗毆事件,不得不進入一線進行震懾執法。
他們不斷叮囑著進入酒館的顧客,警告他們可以肆意的放松,但絕對不能違紀,否則“我們會把你關進小黑屋,讓你們的長官過來領人!”
E連的傘兵們嘻嘻哈哈的應承著,等坐下后,戈登就嘲諷的說:“嘖嘖,這些憲兵正是敬業啊。”
鄭英奇聳肩,他其實有些同情這些可憐的憲兵,誰叫他們國家的軍隊不爭氣呢。
暴露的侍應生女郎在酒館不斷穿梭著,笑嘻嘻的打掉或者任由一只只祿山之爪在身上占便宜,這種氣氛鄭英奇很不喜歡,但他身邊的一頭頭餓狼卻眼睛冒光,幾杯酒下肚以后,戈登就用綠油油的鈔票俘獲了一個女郎的心,然后……
不到一會兒的功夫,鄭英奇這一桌子就剩他一個了!
“真是……”鄭英奇嘴巴抽搐,他就不應該被這群孫子蠱惑出來休假——安心躲在軍營里睡覺他不香嗎?
作為三觀奇正的作者君筆下的主角,鄭英奇的三觀自然奇正無比,當然只能在這充當一個看客……
但看客也是有樂趣可言的,短短幾分鐘時間,鄭英奇就看到了三場精彩無比的“演出”,也不知道這些大兵哪來的那么高的火氣,簡單的“你愁啥”“瞅你咋地”這樣的對話過后就能掄著酒瓶干架,連“你再瞅瞅試試”的警告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