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德國人!”
有那么一瞬,鄭英奇以為自己今天鬧出了烏龍,帶隊往德國人陣地摸的時候,繞回了己方的陣地,那一刻,鄭英奇想一頭撞死——他,堂堂老A成員,無數特種兵口中的大魔王,八路軍獨立團特種偵察連連長,居然搞出了這種烏龍?
不如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好在下一刻他反應過來,今天迷路的不止是德國人,自己人也鬧出了迷路的烏龍——對,一定是這樣,一定是!
幾秒鐘后,兩道人影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范圍,身邊的埃里克已經舉起了武器,鄭英奇忙制止了他——埃里克這新人是個不錯的人,他是有意關照才將其帶進了潛入小分隊,這家伙要是誤傷了自己人,可就糟了。
E連現在對誤傷自己人有超級嚴重的心理壓力。
欣克爾拖著斯皮納狂奔,才幾秒鐘后,欣克爾絕望了——眼前居然出現了三個人影,這里既然是德國人的陣地,那出現的人影,只能是德國人!
欣克爾絕望了,他已經想到了自己的后果,無數的子彈會灌進自己的身體。
別了我的愛麗絲,表字養的邦德,便宜你這個狗娘養的混蛋了……
就在欣克爾打算用最后的時間咒罵極有可能睡自己老婆花自己撫恤金的邦德的時候,一個熟悉、親切甚至是讓欣克爾一直認為那是上帝才有的聲音響了起來:
“欣克爾?自己人!”
雅各布?
欣克爾停在距離鄭英奇不到三米的地方,目瞪口呆的看著,心想:我剛剛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把自己人當做德國人給揍了一拳?
這一刻,欣克爾不得不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眼花了,把自己人當做德國人給揍了。
德國兵揉著疼痛的臉頰,思索著一件事:
剛才,我沒有做夢?
美國佬的一拳生疼生疼的,應該不是做夢——也就是說,剛才有美國佬摸到了我面前?
這個德國兵這時候卻遲疑起來,娘喲,真被美國佬摸到身邊了,我該怎么向長官說?說我剛剛打了個盹,然后美國人出現了,打了我一拳后跑了?
正想著呢,德國兵突然發現濃濃的大霧中,有人影在晃動,他一個激靈,忙端起了槍,但就在他端起槍的剎那,劇痛傳來,身體隨即直接仰倒,看著身上汩汩直冒的血液,德國兵滿腦子就一個想法:
該死的美國佬,混蛋啊,先是摸過來打了我一拳跑了,然后折回來殺我來了?混蛋!不當人子!
槍聲打破了大霧中的寧靜,無數的德國兵從棲身的地下工事中衣衫不整的鉆了出來,但映入眼前的卻是能見度低的可怕的大霧,隨即雜亂的槍聲在四面八方響了起來——戰場上最可怕的就是“戰爭迷霧”,你永遠不知道迷霧中隱藏著多少的敵人。
而人嚇人又是最嚇人的,德國兵只有一個想法:
不好,美國佬大軍壓境!
兩天前,無數的美國大兵也是這樣想的,他們以為德國佬大軍壓境了,丟下了所有的負重不顧一切的跑了,而在此時此刻,這些德國人也這般想著,他們的戰意在一瞬間就跌停了五個漲停板,然后扭頭就跑。
“美國人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