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伯斯特在很早前就說:我們要讓德國人知道什么是戰爭!把德國人加在各國人民身上的苦難全都在德國上演!
可現在的他,也在思考,該怎么對待德國人?
在阿爾薩斯的時候,他們見過德國人,有的人甚至還在德國人的家里住過,但那里算不上公認的德國本土。
而現在,他們就踏足在日耳曼民族的土地上——他們入眼望去能見到的那些德國人,可能他們的兒子、父親、兄長、弟弟就是穿著軍裝的德**人,就是在戰場上和他們拼的你死我活的對手,就是無數德軍暴行中的實施者,那么,該怎么對付他們?
維爾什也有這樣的疑惑,他問鄭英奇:“你相信報紙上所宣傳的那些德國人集中營的暴行嗎?”
在過去的幾年中,士兵們能看到的報紙上,都在不遺余力的宣傳著德國人的暴行,那些在集中營里慘絕人寰的暴行——以前,維爾什很相信的,但現在,維爾什和韋伯斯特一樣,對這樣的宣傳充滿了質疑。
韋伯斯特是E連最反感德國人的軍官,他一直堅持自己的觀點,要把德國人打的翻不起身,但他在之前也承認,報紙上很多關于德國人的暴行的報告,應該是虛假的、不真實的,是為了丑化而編造的謊言。
“我們和德國人不是世仇,所以官方需要用別的手段來激起我們對德國人的仇恨——是不是這樣?”維爾什繼續問著他的疑惑。
鄭英奇有些吃驚的看著維爾什,他沒想到自己以為所有人都認可、了解的事實,維爾什竟然以為那是虛假的!
德國人的暴行在歷史的記載中,不過是一段沒有感情甚至無法帶入的數字。
但當一小片的暴行被整理成《辛德勒的名單》、《鋼琴家》等電影并搬上熒幕后,才能看到那一組簡單數字中血淋淋的殘酷。
事實比截取并搬上銀幕的畫面更殘酷!
“那些東西,不符實。”鄭英奇許久后說,維爾什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但鄭英奇卻緊接著說:“因為事實比我們的報紙宣傳的那些東西,更殘酷、更血腥,甚至……更挑戰人的認知。”
“不……不會吧,”維爾什很難想象出比報紙描繪的殘酷更殘酷的畫面,帶著別樣的情緒他說:“我們和德國人打了很多仗了,我們也因為他們的緣故,失去了很多的手足,很多的兄弟也終身殘廢了,但作為對手,客觀的來說,我沒有在那些德國人的身上,看到慘絕人寰、慘無人道的東西。”
“你會看到的……”鄭英奇想起了記憶中熒幕上的畫面,想起了那些人被騙著一點點扒掉了尊嚴最后連生命都如同兒戲一樣消散的畫面,他輕聲說:“你到時候會明白,這場由德國人掀起的戰爭下,究竟藏著什么樣的大殘酷。”
維爾什還是不相信,就像很多的人不相信已經發生并被記載的殘酷屠殺一樣。
“人的底線,會被一次次的突破掉,一次又一次的突破掉,一直到沒有底線……我們,很快就會見證到那些德國人,最終變得如何沒有底線的。”
鄭英奇漠然的望著看上去一片祥和的德國土地,弱國沒有外交,自身不硬無法打鐵——那些在德軍鐵蹄下顫栗的國家,無法像個勝利者一樣踏足德國土地,否則,他們絕對不會像占領者美軍這樣,把德國人想象的多好。
他又想:在那個苦難的國家,無數人做夢都想著在歷經了艱苦卓越的抗戰后,以復仇者的身份踏足那個島國,但……
國弱為止奈何啊!
【對德戰爭結束后,不管怎么樣,我一定要想進辦法,在戰爭沒結束的時候,以戰士的身份,腳踩實地的踏上那個島國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