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排頭兵?”要麻震驚的看著夏天。
“咱們兄弟誰跟誰,不就是尖兵嘛,兄弟我替你做!”
“真的?”
“當然真的,不過,你得幫我分擔一下子彈。”
要麻看著快把他自己壓死的夏天,吞著唾沫喊:“來幾個弟兄幫忙!”
孟煩了用你丫自作自受的眼神看著夏天,就是不上去幫忙,好在其他人還算夠意思,和要麻一起分擔了夏天沉重的負重,解放了夏天。
無重一身輕的夏天樂呵樂呵的跑到最前面當起了一只快樂的小尖兵。
離開了可以輪流休息的卡車后,負重超過想象的隊伍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但沉重的負重讓徒步的士兵沒有叫喚,因為這是他們前所未有的富裕,中間隊伍唯一一個焦急的是死啦死啦,因為他明白,這是一場沒有援助、沒有策應、沒有基地的轉移或者說是敗逃,唯一能安慰的是昨晚打跑了鬼子,后續的鬼子上來還需要充沛的時間。
中間隊伍里有龍文章操心、擔憂,前面的搜索小隊里有孟煩了在擔心,不過,這家伙是滿滿的負能量,縱然是擔心,也得讓大家陪他一起擔心,于是他說出了他的擔心:“希望機場里英勇、果敢和偉大的英國人能替我們阻擋一陣鬼子。”
夏天將這句話中的阻攔自動替換成了“忽悠”,而其他人,則變得沉默了起來。
如果……
如果他們沒記錯的話,從禪達出發的時候,他們是滿懷雄心壯志的——他們想打鬼子,他們想和鬼子狠狠的打一場,他們想回家,
不是狼狽的回家,不是做逃兵回家,而是跟著部隊,昂首挺胸的扛著步槍踩著驕傲的步子回家,在日本人的潰敗中回家。
但現在,他們要回家了——回國,狼狽的回國了。
悲傷的氣氛傳遞的很快,從打頭的搜索小隊到中間慢吞吞行動的“主力”再到斷后小隊,這種氛圍在快速的流淌,扛了最多東西的迷龍,憋屈的大叫起來:
“虧啦!老子虧啦!老子虧的血本無歸啦!”
“虧啦在叫喚自己虧啦?”孟煩了聽著迷龍憋屈的嚎叫,在前面看笑話似的說:“我就知道那癟犢子玩意腦袋被腦門夾了,看吧,他現在終于知道自己虧啦?小爺我就是一個天才,起過的綽號沒有一個錯的,一個瘋子就死啦,一個更瘋的叫賺啦,一個傻蛋就虧啦,小爺的綽號也沒錯,叫煩啦——我煩死你們!對,還有個要啦,哈哈,沒一個錯的!”
“虧啦是我起的,要啦也是我起的。”夏天冷不丁的插嘴。
孟煩了回應的只是一個冷笑,夏天也是冷笑:“都愁什么愁?小鬼子當初叫囂著三個月亡中國,現在多少個三個月了?緬甸打了,南洋打了,太平洋打了,小日本也快和我們一樣了,他們的日子也跟兔子的尾巴一樣,就剩一丁點了,有什么叫喚的?
遠征軍是輸了,但走著瞧吧,過不了多久我們的人就會在美國的武裝下卷土重來,咱們拿著不夠數的子彈和刀片子能從盧溝橋一直和鬼子耗到現在,現在美國佬出槍出裝備讓咱們打仗,咱們還怕贏不了嗎?
走著瞧吧,等咱們的部隊學會不被委員長微操,鬼子就是地里的莊稼等著咱們收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