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扣動扳機,任憑槍口不斷跳動,她死盯著那片營地,等待煙霧將那里籠罩——
老娘即便是輸了、被淘汰了,也得讓你們刻骨銘心!
布置是杜鵑在這樣想,這些傾瀉著彈殼的海陸隊員,都在這樣想著,既然干了,那就干一票兇殘的,留下一個絕世的傳說!
他們都在期待整個營地被陣亡的濃煙籠罩,期待那些不可一世的特種部隊老鳥灰頭土臉,子彈的不斷咆哮中,他們期待著這一幕的發生。
但……
很失望,
驟然的襲擊,扇形的籠罩射擊,并沒有取得他們想象中的戰果——在襲擊伊始,他們將四五個不可一世的老鳥打趴下了,但緊接著,這群老鳥就給他們表演了一出“絕技”!
真的是絕技!
各種極限的戰術規避動作,下意識的各種配合——僅僅五秒不到的時間,他們甚至還沒有將彈匣傾瀉一空,對面的反擊就來了。
快速精準的點射聲音不斷響起,四百米的距離,對他們來說仿若近在咫尺,在之后的幾秒內,他們盡管又打冒煙了三個老鳥,可老鳥犀利的反擊,竟然讓他們這邊出現了七個“陣亡”。
杜鵑被考官們犀利的反擊驚到了,但她在第一時間就大吼:“不要管陣亡!咬死他們!能打趴幾個就打趴幾個!”
把他們全部搭進去,即便打出2:1的戰損比,對他們來說都是賺了,至于這是偷襲之類的理由,杜鵑相信這些老鳥沒臉這樣說——輸就是輸,如果他們真這樣辯解,杜鵑反倒是看不起這些老鳥了。
這番話提醒了被凌厲反擊震撼的海陸隊員。
對啊,他們本來就是一群沒鞋可穿泥腿子,本來就是一群連最后機會都放棄的“決死者”,有什么可顧慮的?
弄他!
營地內炸窩了。
衛生員垮著臉看著自己身上的煙霧,心道:不帶這么欺負前輩的啊!
不過,他很快就高興過來了,因為……
鴕鳥也“死”了。
自豪的戰略狙擊手,才摸到槍就嗝屁了,看著鴕鳥在那憤怒的踹地,舒服了很多的衛生員在不斷的槍響中安慰說:
“沒事,反正你死習慣了。”
“有事!這群不講武德的小兔崽子!太欺負前輩了!”鴕鳥急紅眼了,他是真急了——他們不是藍軍啊!!!
“死掉”的拓永剛黑著臉對叫冤的鴕鳥說:“你看你穿的什么?”
鴕鳥一愣。
“我就知道他想著坑我們呢,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拓永剛一臉哀愁,老鄭啊,你……你怎么能把教官們的臉,全擰下來丟地上狠踩呢?
相比來不及反應就“陣亡”的這些哀怨者,剩下的六人只有滿腹的怒氣。
菜鳥們!
你們成功惹怒我們了!
王暉怒道:“留三個人在這耗著,其他人左右包抄過去!讓這些小家伙知道什么叫老鳥!讓這些小家伙知道,什么叫……特種部隊!”
成才一槍“干掉”了一個冒頭參選者后,大聲道:“我去左邊!”
“小莊,你跟我走!”許三多招呼莊焱,老實人今天也生氣了——畢竟是來當教官的,結果被人這么“欺負”,老實人許三多也受不了了,教官的臉能讓你們這么輕易的踩嗎?
灘頭陣地。
排長從指揮部鉆出來,一臉呆滯的看著遠處冒著“陣亡”煙霧的營地,雖然心中有猜測,但還是震驚的問:“怎么回事?”
“打起來了!”
“廢話!我知道打起來了!可……他們怎么就打起來了?”排長一臉的不解,他們好像是藍軍啊,怎么……紅軍和“導演部”干起來了?
“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