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光的檔案,但最重要的是,這貨還曾專門跑到海軍陸戰隊所屬的特種部隊中呆了一年多,以心理及精神方面專家的身份。
老實說,鄭英奇腦海中圈出的幾個名字中,就有高銘——他很想把這貨拐到老A。
原因很簡單,特種部隊雖然有相關的心理疏導、干預,但那些專家本身距離基層很遙遠,隊員本能的就和他們有隔閡,其次,特種部隊的內部的壓力其實很大,不僅是訓練壓力,還包括戰友陣亡負傷引發的壓力、任務壓力等等。
有一個精通這方面的“自己人”,可比七八個專家有用多了,畢竟專家再怎么有名,對隊員來說就是外人,再加上國人普遍對心理上的問題的忌諱,心理干預效果其實沒有想象中的好。
所以嘛,鄭英奇在看了高銘的檔案后,就心生“歹意”,但老A的習慣是:
我即便看中了你,你無論如何優秀,達不到我們的標準都是白搭。
具體的案例有兩個,第一,他自己。
第二,曾經被鄭英奇折磨的差點發狂的……高城。
所以,鄭英奇很感謝高銘給了他這個機會——因為,越是老A看中的對象,受到的“折磨”越狠。
隨著鄭英奇走向高銘,場上的氣氛變得很古怪起來。
菜鳥們則是驚詫于高銘的一番說辭,也敬佩這位的勇氣,而教官們,則有種被人看透的感覺。
很簡單,因為高銘說的很對,不管是哪只特戰,訓練的時候都講究“粗暴”,用以培養隊員的抗壓能力,也用粗暴來篩選抗壓能力強的苗子。
但……
沒有哪個教官會喜歡這種看透了自己的參訓者。
所以,教官們都好奇的看著鄭英奇,看鄭英奇怎么處理。
鄭英奇走近到了高銘跟前,望著和自己對視絲毫不心虛的高銘,半晌后,輕聲說:“我很不喜歡你這樣的兵,不是因為你看透了我們,而是因為……
我不喜歡像你這樣自以為是的傻蛋。”
“您是教官,話語權就在您手上,您可以隨便說。”高銘不在意的回答。
“隨便說?”鄭英奇搖頭:“你看,你又開始自以為是了。”
高銘面無表情的說道:“是。”
很明顯的心不服口服。
“回到之前的問題,你很堅定的認為,那只是我故意找的借口?”鄭英奇輕聲說:“你堅持的認為,戰爭不會在你眼皮子底下爆發,對吧?”
“對!”
“1968年8月20日晚上,捷克斯伐洛克首都布拉格國際機場,一架蘇聯民航客機因為機械故障緊急降落,然后,一個國家,有幾十萬軍隊的一個國家,僅僅六個小時不到就被占領了。”
鄭英奇輕聲講述著被譽為最成功的特種作戰典范的案例。
“你覺得戰爭的爆發,一定有征兆嗎?”
面對鄭英奇的反問,高銘啞火,但他明顯很不服氣,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
他還是認為,這是鄭英奇掌握了話語權的緣故。
“首戰用我,用我必勝!”
“時刻準備著!”
“我曾因為這兩個口號異常激憤,因為我開心的認為,這就是我們共和**隊該有的樣子。”
“可……”鄭英奇直視著高銘,目光變得極富侵略:“可你們口中的時刻準備著,就是這樣嗎?”
“沒有戰備的警鈴,你們就認為都是假的?”
“告訴我,”他聲音放大,環視所有人:“如果你們去偷襲一座軍營,該怎么做!”
“你說!”鄭英奇沒有放過高銘,指著他點將。
高銘稍作沉默后說道:“第一時間控制軍火庫,第一時間攻占指揮樞紐,第一時間……切斷對外聯系的通道。”
“那么……如果這里真被人偷襲,你們能等到戰備的警鈴嗎?如果沒有警鈴,你是不是還認為……一切都是教官們做出來的假象?”
高銘沉默。
他知道,鄭英奇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