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英奇也是點到即止,并沒有繼續說下去。
而靶船上的演習,也到了最后的階段。
一群“人質”帶著繩子站在船邊上,愁眉苦臉的望著海面上悄無聲息劃動著橡皮艇群。
“我們……真要接應他們上船?”
“這太惡心人了吧?還要我們把他們接應上船打我們的人?”
“喂喂,你們能認清自己的身份嗎?你們是人質,和我們是一條戰線上的,少廢話,快把繩子丟下去把人拉上來!”
一群人質憋火的將繩子丟下去,十多秒后,一個個穿著黑色作戰服的蛟龍隊員就順著繩子爬了上來,看著黑著臉的人質們,蛟龍的隊員們感激涕零的說道:
“謝謝啊兄弟!”
“太感謝了!”
“兄弟們好人啊!”
“好樣的!你們是好樣的!不枉我們披肝瀝膽嘔心瀝血的來救你們!”
“人質們”差點被氣死,蹬鼻子上臉的,太過分了啊!
而監控室內的教官們,這時候早就笑得躺了一地——沒看出來的,蛟龍的這幫家伙還能這么壞。
就連鄭英奇,也都憋不住笑出聲來。
“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會玩了啊,教官,他們這算違規嗎?”小莊很不夠意思的向鄭英奇歪嘴。
不等鄭英奇做出判定,王暉就做出了終極審判:“不算……嗯,不算,這個不算,哈哈哈……”
演習還在繼續。
別看偵察營在之前表現的很好,但船內作戰他們差遠了,尤其是蛟龍蠻不講理的開始使用催淚彈以后,頑抗的“劫匪”直接哭了。
狹小的空間中,催淚彈就是要命的存在。
沒有防毒面具的他們,想要堅守就是做夢,得到的結局只有兩個:
被“亂槍”“打死”,要么被干凈利落的活捉。
……
這場演習落下了帷幕。
對蛟龍來說,這樣的結果稱不上勝利,因為自身折損一大半的緣故,他們正等待著教官的疾風驟雨。
惴惴不安的度過了一天后,次日的早上,沒有熟悉的瓦斯彈起床號,沒有教官們野蠻的催促,一直到天色大量后,正宗的起床號才將疲乏的菜鳥們從睡夢中喊醒。
望著外面透亮的天色,被起床號喚醒的菜鳥們,面面相覷:
“這……”
“完蛋了!”
“要死了!”
“糟了!”
菜鳥們飛快的穿上衣服,以沖刺的速度沖下去主動集合,但集合了許久后,他們始終沒有等來“面目可憎”的教官。
但菜鳥們不敢動,經驗告訴他們,“猥瑣流”的教官們,這時候肯定躲在暗中悄無聲息的觀察著他們。
誰要是犯傻、犯錯,等會兒教官們登場后,就會洋洋得意的揪出犯錯的隊員,用各種方式來“折磨”。
可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教官的蹤影始終沒有出現。
直到一個聲音傳來:
“意不意外?”
是那個陰陽怪氣的鄧教官。
沒人敢吭氣。
“同志們,你們的集訓結束了,都回去準備下,待會兒進行談話。”
聲音和和煦,再也不是以前那種兇悍的的語調。
但……
被教官折磨了幾個月的菜鳥們,誰敢動彈?
“我說的是真的,都準備下領取自己的軍銜,待會兒會挨個談話。”
鴕鳥笑呵呵的說著,他習慣了菜鳥們這種不信任的神色,于是,又拉著臉,用命令的口吻喊道:“解散!”
菜鳥們下意識的解散。
鴕鳥得意洋洋的揚長而去,他不會告訴這些已經不是菜鳥們的戰士們,昨天下午他本來是要通知的,可他懷著某些不可告人的心態,故意沒有將消息傳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