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陳公達獨自一人坐在議事大廳之中,皺眉深思,臉色明顯有些不對。
在官方的施壓之下,神霄天尊廟宇。終究沒有建造成功。
畢竟官方才是正統,一聲令下,張榜貼文宣告這是邪神,責令老百姓不要祭拜,否則抄家滅族,拿入大牢。
絕大部分人還是不敢冒著風險上香。
當然,他們是不會做這么過分的,一旦如此做了,那就是魚死網破,不死不休的結局。
畢竟神靈依靠信仰而生,斷絕人的信仰就是要殺人,這如何不讓人反擊。
,官方的政策便是如此,稍微壓一壓,使得廟宇局限在一地,同時有個度,不讓人反抗。
陳公達正是借助官方的力量,不過這終究是得罪人之事。
如今對方一點動靜都沒有,這讓陳公達壓力很大。
對方根本不是易于之輩,如今悄無聲息,必然有所動作。
揚州城外。
車水馬龍,行人絡繹不絕。
此時正處白天,一旁的商隊不斷運送的貨物,小販在擺攤,算命的,賣藝的…各行業都能見到身影。
甚至還能見到幾個金發碧眼的外國商人,這些人乘船從海外過來。
估計絕大部分人都是冒充海外使者,來騙取朝廷的封賞。
周玄帶著鶴英寧走上街頭,鶴英寧身著男裝,像是周玄身旁的書童,手中拿著一袋蜜餞,一邊吃還一邊買著各種各樣的小禮品。
兩人因為衣著比較精致,氣度不凡,所以也沒有人敢上來招惹。
“上來是干什么來著?”鶴英寧問道,忙活了半天,現在才想起為了什么事。
“弄點錢花。”周玄笑道,眼睛卻沒有任何情緒。
這一次上來并不是心血來潮,而是經過幾番考慮。
“弄點錢?誰給我們錢?”
“找唄。”周玄笑道。
如今南邊的戰事打得如火如荼,就連郡守都被殺了一個,可見這些山民有多么彪悍。
這些人生長在窮山惡水的地方,老少皆兵,十幾萬人加起來也是一筆可觀的數字。
鎮守江南一帶的軍隊是平南大都督,治下有七八萬兵力,練家就是平南大都督的手下。
如今戰斗打得正酣,雖然漢人這邊占據上風,不勉有些流竄勢力過來,所以當務之急就是有自保的力量。
有句話說得好,手中有槍,心中不慌。
至于自保的力量在哪,周玄的目光看著西邊…
陳家祠堂,陳公達身邊多了昂藏大漢,大漢身高八尺,一臉絡腮胡,目如銅鈴,長相奇丑,猶如惡鬼一般。
此人就是游擊將軍夏侯霸,掌控著揚州城本地戍衛軍2000多人。
傳說夏侯霸祖上是一名猛將,死后被封神,享受一方香火。
與陳家不同,后來這個猛將消亡了,現在是家族祭祀,另一個本朝猛將。
因為信仰缺乏,三家聯合一起。
陳公達點燃一炷香,插在祖宗牌位面前,閉目沉思半響,沒有得到一點回應,不禁有些苦笑。
“陳兄,喚我來有何事?”夏侯霸道。
“就是心神有些不寧,你家情況如何?還能感覺到祖宗示警嗎?”陳公達問道。
夏侯霸聞言苦笑:
“我家的情況陳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早在數年之前,我們已經溝通不到先祖,若不是平時還有感應,我們還以為…”
說到這里,夏侯霸覺得對祖宗有些不敬,干脆閉口不談。
“算了。”陳公達擺擺手,說起另外一件事,“神霄天尊那邊情況如何?”
“依然沒有動靜。”夏侯霸搖搖頭,苦笑道,“最近一些族人已經為此神靈上香,情況有點不太妙。”
“是啊…再這樣下去,宗族祭祀恐怕將消亡,我等死后又有何地安身?”陳公達深深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