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英寧可以說是周一等人的長輩,他們打心里尊敬這名女子。
但是樣貌相像也不一定能模仿周玄的行事風格,萬一鎮不住場面怎么辦。
“放心,我很了解周玄。”
此話一出,眾人不再說什么。
次日,江南郡衙門。
在郡守主持之下,江南郡各個世家大族的負責人都趕了過來。
在場大多都是已過中年的人,只有周玄一張年輕面孔。
正所謂嘴上無毛辦事不牢,眾人心里也沒有多忌憚眼前這個年輕人。
“人都來齊了嗎?”鶴英寧笑道。
“張家和李家說公務繁忙,沒有派人過來。”周一說道。
張家和周家都是江南郡有名的大家族,家中的子弟遍布各個階層。
“派人再催一下。”鶴英寧轉頭對其他人說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先說吧。”
“想必郡守已傳達我的意思,如今東山縣被賊人所占,作為其他郡縣也會被波及,在下作為團練使,理應掃除匪患。”
“爾等地方士紳是不是也該做些表率?”
“不知大人的意思是?”
“每家抽出三分之二的護院,同時拿出支撐這些護院三個月的錢糧,以及相關的武器和鎧甲。”
此話一出,一個眼神透著精明的老者站了出來,拱手道:
“大人說笑了,我等小門小戶,哪里有刀槍和鎧甲,這些可是軍隊之物,普通老百姓私藏可是要殺頭的。”
“是啊,牛老說得沒錯,小門小戶哪里有這些東西,家里也就幾個長工,護院都沒有錢請。”
“當然可以去找張家和李家,兩家比我們有錢的多。”
眾人紛紛出聲推脫。
當然,還有一些人聲援。
“小人,愿意捐100兩,助大人剿除匪患。”
“陸家捐出二十擔糧食。”
他們看來,周玄這個年輕人不通世事,之所以年紀輕輕當上團練使,也就靠著郡守的關系。
看起來比較講道理,應該屬于比較好糊弄的一種。
鶴英寧只是坐著,面帶微笑,沒有說話,令人看不透心中的想法。
就在眾人紛紛說出要捐錢糧的時候,周二走了過來,手中提著兩個大匣子,隱隱傳來一股血腥之氣。
眾人感覺有些不妙,頓時安靜了下來。
“各位。”鶴英寧拍了拍桌子,“在下剛剛接到一個消息,兩家還是沒來。”
“這是生死存亡的時刻,兩家還如此推諉,必定是勾結外敵,按照齊國律,勾結外敵者斬。所以……”
鶴英寧緩緩打開盒子,語氣平淡,帶著一股滲人的寒意,在場其他人冷汗都流了下來。
這匣子中該不會就是……
打開匣子的一剎那,兩顆死不瞑目的頭顱緊緊盯著他們。
“娘啊……”一個老頭直接嚇得暈了過去。
這兩個竟然是兩個家主的頭顱,還冒著熱氣,應該沒有死多久。
這兩家在朝廷都有人,眼前這年輕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簡直膽大包天。
“望各位引以為戒,若是勾結外敵,推諉不干。將會像這兩個人一樣。”
…………
神霄宮深處,周玄盤腿而坐,左半邊身子呈現出一種通紅之色,右半邊的身子則是湛藍色。
整個人仿佛被分為兩半,一邊散發著灼熱的氣息,另一邊流淌著磅礴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