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彩色漣漪以龍泉劍為中心,飛速擴散蔓延,陳舊的地下寶庫仿佛突然換了一個世界,視野中山水明凈,綠樹成蔭,一朵一朵鮮花五彩絢爛,天空懸掛的彩虹是仙子晾曬的七色飄帶。
“真美啊,和泰波爾斯一樣。”云冪癡癡呆呆,等到大霧散去,兇獸落幕,云上長安會不會就是這般絕美的光景呢。
吼
遠方,一只渾身雪白,體格矯健魁梧的老虎奔跑而至,虎虎生風,雙眸威嚴,低頭盯著“小不點”云冪。
云冪從來沒見過這么大的老虎,嵴背線條充滿力量感,宛若山之嵴梁,碩大的爪子和磨盤一樣恐怖,渾身繚繞著滔天的煞氣,利齒鋒銳生寒。
蔚藍的天空忽然被染成大片鮮艷的紅色,緊接著火雨紛紛漫天淋漓,一只羽毛赤紅的神鳥展翅高飛,沖霄而上,焚盡天下邪惡。
“是古書記載的模樣,是神獸四靈。”云清激動又敬畏,果不其然,隨后還出現了青龍騰舞,呼風喚雨,玄武厚重,震懾大地。
龍泉劍的劍柄迸發出一束青光,化為一位氣度不凡,豐神俊朗,偉岸淵然的男子,束起發冠,青衣長袍,很有古意的氣質。
云冪嬰兒肥的臉蛋浮現濃濃的驚訝,小時候送她劍的人,和這道虛影一模一樣。
“水滴石穿,鐵杵磨針,果然兇獸的封印在漫長歲月中破損了,重新禍亂人間。”男子微嘆蕭索,似乎在那遙遠歲月之前,就知道了什么。
“先是云上長安,然后便是五陵,最后抵達虛祖,它們也一定想著回去,去初始之地。”白虎口吐人言,嗓音雄渾,顯然與男子相識。
“可是沒有太初權能,幾乎不能殺死她們,尤其是混沌不死不滅,我們拼命截取了一方世界才將其封印。”男子正是這個世界的王朝開創者,被后人尊稱為“帝君”的存在。
他與戰伐永恒之地艾肯,古塔爾瑪帝國那位斗氣開創者一樣,都是模模湖湖,邁步一半的半步超越者,只要緩緩沉淀下時間和底蘊,幾乎可以百分百超脫于時間的侵蝕。
然而,很多時候命運的捉弄甚為滑稽,盡是可笑與凄涼,他為了封印兇獸至山海秘境,元氣大傷,咳血長空,最終留下了無法痊愈的重傷。
“混沌,已經死了,有人洞悉了她特性的弱點。”神獸白虎揚起脖頸,某種意義上來說,混沌也是被夜林一句話給揚了。
后來勘察戰場的時候,不止是她們,生命女神也難掩驚訝的神色。
“死了”
帝君作為那個時代最輝煌者,他親眼看到朱雀的神焰焚天毀地,卻無法近身混沌,對方身側有一種神秘的領域能夠虛無外來的攻擊,距離本體靠近效果越強。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啊。”帝君從震驚到慢慢釋然,時代總是在變革和進步的,就應該踩著前人的肩膀創造更宏偉的輝煌。
但云上長安的百姓把他的名譽捧的太高了,已經完全神化了,讓位于賢的優秀傳統,也變成了一代一代接連的家天下。
其實他并不喜歡別人稱呼他為“帝君”,也不喜歡家天下的傳統,但是那個時代的百姓們迫切需要這么一位英雄,一位繼承帝君血脈的后人,是信仰。
短暫的思緒一瞬而過,帝君說道“既然混沌已經隕落,但應該就有機會徹底消滅遠古兇獸,還幾個世界一份安寧。”
他雖已逝去,但還擁有最后一劍之力。
“很難,星河流轉,世界變幻,我們找不到云上長安的方位了。必須有人接引。”白虎的大爪子躁動難忍,它本就主殺伐之意,嗜戰如狂。
阿拉德虛祖
浩瀚蔚藍的天穹接連浮現異象,絢爛的光暈把世界渲染成一幅景畫,虛祖人自然而然的視之為祥瑞,百姓們議論紛紛。
自從阿斯卡陛下開國之后,各種祥瑞便如雨后春筍,比以往百年加起來還要多。
虛祖皇宮
小忍者黛拉肩膀上站著羽毛靚麗的畢方肥雞,蹭了蹭她尖尖的耳朵,咕咕叫了幾聲,黛拉點頭,“你說,你和小朱雀,湍流,要一起遠行,有地方需要你們”
咕
畢方肥雞努力揮著翅膀,化作一道火線沖向天空,圓滾滾的姿態有點憨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