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家具，天花板……一個人根本別想搞定。
奇美拉沉默了一會，柔聲說道：“弄不干凈的。”
“什……什么意思。”瑞琦一下子結巴了，握著頭發的手用力攥緊，竟然有明顯的驚慌。
“我研究的彩色涂料，除非刮下一層，否則是洗不干凈的。”
言外之意，瑞琦那一頭漂亮的深海色長發估計是要剪短了。
“奇美拉！”瑞琦咆哮了起來，怎么覺得乖巧狀態的奇美拉比之前還能氣人呢。
尤其是用這種平平無奇的口吻，說出很可怕的事情。
這次換到夜林將她攔住了，得意滿滿，笑道：“她就是個小屁孩，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魔法。”奇美拉指向夜林，語氣依然平靜，道：“讓他用魔法解決一下就行了，保住你的頭發，還能省一筆請保潔的錢。”
“就算有魔方，你這個月的獎金也扣光。”
隨著房間里的一切都恢復原樣，瑞琦看向墻上已經指向后半夜兩點的掛鐘，頓覺身心疲憊，掏空了精神，倦意在上涌，忍不住要打哈欠，不想再陪奇美拉折騰了。
她已經要了一些食夢樹的花粉，差不多夠用一個月的。
“奇美拉，我經過認真思考了，我是不會幫你召集學者開討論會的。”瑞琦擺了擺手，坐向沙發，拎起半罐還沒喝完的啤酒，翹著一雙渾圓修長的大腿，道：
“我這人雖然比較糟糕，以前是理論派，挨過不少白眼和冷嘲熱諷，但我自認為沒有對別人做過什么虧心的事情，而且變形魔方還在發條之家，那里的人都還不錯。”
發條之家是以年輕人，學術思想開放的學者為主的學術組織。
齒輪工坊與其相反，是一群恪守傳統，或者說墨守成規的老學者為主的學術組織，內部的前輩文化，層次秩序非常嚴格。
獸牙裁決人數最多，也最雜，風格的話兩者皆有。
瑞琦表示自己以前是從獸牙裁決離開之后加入的發條之家，雖然也會遭到一些同僚的嘲諷，但整體情況比在獸牙裁決好的多。
讓她幫忙偷發條之家的變形魔方，她有點下不了手，真的過不去自己的良心。
奇美拉盤腿坐在沙發里面，一雙大眼睛澄澈干凈，道：
“就是說，如果變形魔方在齒輪工坊，你就會幫我偷了是么。”
“你怎么老想著偷，你要只是借用，我還能欠個人情幫幫你。”瑞琦忍不住扶起額頭。
奇美拉旋即充滿期待地看向夜林，就憑自己現在的三腳貓水平，想要得到變形魔方真的很困難，能幫到她的人不多。
夜林拿起一張報紙，抖開，一邊讀一邊說道：
“如你所想，我開口的話是能要來變形魔方，但也會讓我欠發條之家一個人情，你知道人情這東西最難還了，除非有什么東西能讓發條之家覺得我是在和他們公平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