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薇絲一口氣把牌出了個干凈,然后把風櫻面前的賭注,美味的巧克力糖,劃拉到了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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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落幕后的第一晚,縱使心中有千萬分悲傷,一些還有作戰能力的皇都軍,還是強打起精神,在各處緊密巡邏。
大戰之后若是精神松懈警惕心下降的話,最容易給敵人帶來可乘之機,不得謹慎。
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這個并不怎么深奧但適用大部分戰斗的道理,根特方面也不是不懂。
若是能趁著卡勒特組織驚魂未定的時候,派遣精銳進行突襲,一定會有意想不到的大收獲。
然而,因為卡勒特的突然總攻,根特所受的損傷已經超出了預料,反攻有心,卻無力。
澤丁和馬琳倒是想腆著臉,再去讓夜林幫幫忙,去安特貝魯峽谷斬出一劍。
但是下午的時候飛燕傳來消息,說夜林捂著腰各種抽冷氣,還嘀咕什么力量太大了,貌似,是受了什么暗傷?
她們也不好意思再去拜托什么,只能囑咐他好好養傷,調理好身體,搞得后者一塌糊涂不知所謂。
修養,是神之都根特目前最重要,也是唯一要做的事。
反攻卡勒特,把藏匿在安特貝魯峽谷的基地進行毀滅性質的打擊,還是一個未知時間的行動。
“隊長,南門那里有情況。”
特米大尉呼吸急促,遞來前線發來的緊急文件。
“南門?”
澤丁心里猛然一突,忙接過文件,南門早晨才被夜林用魔法升起簡易的城墻,怎么晚上就有情況了?
“特米大尉,你的傷還好么?”
澤丁一邊翻文件一邊語氣溫柔詢問對方的傷勢,昨晚的防守戰中,若不是梅恩中士拉著,特米可能就因為過于莽撞死在前線了。
現在的她,肩膀上還吊著繃帶,氣色也不怎么健康。
特米并不是根特守備隊的人,她是上校烏恩手下的士兵。
烏恩被杰克特帶走去對付安徒恩了,出于對根特的擔憂,他命令特米留下來,協助當時斷手的自己。
“胳膊的槍傷,喝了藥,沒什么大礙了。”特米暢快一笑,昨晚打的很舒服。
她曾經是一個羞恥的逃兵,負責巡視協防根特這塊大陸邊緣的一個村子。
后來卡勒特野蠻入侵,用機槍噴吐的火舌肆意虐殺村民與天界士兵的時候,才第一次上戰場的她,因為無法控制內心滿溢的恐懼,帶著家人逃跑到了深山老林。
后來天界戰事愈發危難,龐大的根特大陸,除了神之都外土地淪陷了大半,特米才鼓起勇氣,重新回到了根特參軍。
并在昨晚,以悍不畏死的戰斗風格,告別了過去那個懦弱的自己。
(根特,既指城市,也是大陸名字,一般根特城市稱皇都)
“銀勺馬戲團想要進城?說是有卡勒特的機密資料?”
澤丁手里拿著前線傳來的資料極為意外,這個關鍵且微妙的時刻,居然有一隊來自于無法地帶的組織,帶著卡勒特的秘密資料,想要進入根特尋求庇護?
她本能察覺到了怪異,所謂的秘密資料,究竟是真秘密,還是一種虛假的噱頭。
銀勺馬戲團,也稱銀勺雜技團,團長是一對親生兄弟,西克特·帕菲斯和裴特舒·帕菲斯,是在無法地帶進行流浪,和雜技表演謀生的組織。
而馬戲團內的成員,大都是一些身患怪病的特殊人士,侏儒癥,天生智力缺陷等。
因為天界沒有魔法的緣故,兩兄弟用各種神奇的道具表演的奇妙魔術,曾經在無法地帶很受追捧,也是那里為數不多的娛樂活動。
如今天界大部分地區都被卡勒特占領,根特之前更是重重圍困,銀勺馬戲團是怎么靠近根特的?
但凡是個正常人,都會覺得其中有鬼,馬戲團必然和卡勒特有所接觸。
可若是帕菲斯兄弟當真棄暗投明,帶來關鍵資料,那對于根特,可是錦上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