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著一張臉又不能不喝,先試探性的抿了一點,頓時心里暗暗叫苦。
最好的醫生,也是最精銳的兇手,擅長調酒的老板娘故意下了料后,有一種,把宮女馬琳的餅干,打碎了泡水后再摻和一些酸杏汁的味道。
渾身上下,四體百骸,仿佛被浸了苦汁。
“老板娘,你知識淵博,見多識廣,我的境界卡住已久,不得寸進,你有沒有好的建議啊。”
半瓶酒喝下去,風櫻面帶迷人的色澤,俠女微醺的氣質,讓酒館客人矚目連連。
假如索西雅是一朵熱烈燦爛的玫瑰,這個神秘女子就是凌寒盛開的白梅,各有色彩芬芳。
風櫻的左手亮起白芒,獨特的內勁涌動,在掌心形成一把純白明亮的長劍,又轉瞬變成緋色花瓣片片消失。
“這就是你用轉移之力,獨創的內勁啊,很奇妙的力量。”索西雅輕點螓首表示贊嘆。
索西雅當然也不知道有什么法子,對劍術她只是一知半解,很難給風櫻什么有用的建議,但這并不妨礙的她,把風櫻當成一個滿腹愁緒的旅客來開解一番。
“你的劍術有什么特點,或者你自己覺得,你之前是怎么窺破覺醒者的?”
劍術不是固定死板的,就像是知名四劍圣之一的阿甘左,超重的巨劍在他手里隨心所欲,但是一般人可能揮動一下都覺得很吃力。
“輕靈,飄逸,于萬千劍花中驚鴻一瞬……”又自己總結了一下,風櫻的眼眸亮著一種名為喜歡的光彩,“嗯,我覺得很漂亮,很美,很適合我的風格。”
劍術不是用來欣賞的,理論上劍術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命中敵人的那一擊,很美的劍術,聽起來有點像花架子的意思。
但索西雅可不這樣想,既然風櫻走出了這樣一條路突破了覺醒者,也隨著小隊四處歷練,那就一定有它的意義。
涂著靚麗紅色指甲油的手指,點了點桌面,她突然有了一個可以一試的法子,笑道:“風櫻,既然你苦于打破境界許久,那不如換個角度,不要去鉆研劍術,去試試,尋找你想要的美?”
旁邊苦著一張臉味覺差點失靈的夜林,也迅速抬頭驚訝,然后重重點頭也覺得可以。
風櫻做流浪武士的那段時間,早就有學百家之長,她的劍術其實并不差,或許,應該試試放在她的強迫癥上面,也就是“華麗且不失威力的劍術”!
不過如何尋找“美”,這反而又是一個很抽象,聽起來暈乎乎的行為。
“九號包間,行為要禮貌,他或許能給你一點感悟。”索西雅指向包間的方向,表示有一個神秘人,恰好在月光酒館。
“里面的,是誰啊?”風櫻有點好奇。
“那位窮其一生,都在追求最美裝備的鐵匠,希泊。”
希泊……
他和風櫻對視一眼在驚訝之余,也有幾分恍然。
因為繼承父親遺志,追求打造最美裝備的希泊,年歲約近花甲,和班圖族古古萊恩大師齊名,是一對忘年交,后者比他大三十歲左右。
希泊在鐵匠及金屬冶煉的造詣上極高,普普通通的礦石經由他手,也能打造出流光溢彩的裝備。
他能在一塊指甲蓋大小的金飾品上面,刻畫出一百零八道魚鱗紋,驚艷震世。
精湛太過完美的手藝,因此產生了一種怪異現象,就是由希泊打造出的裝備,往往不會用于實戰,反而被當成藝術品來收藏。
不僅僅是冒險家熱衷于此,像是斯卡迪女王,也收藏有一根希泊打造的項鏈,以法羅灣命名的珍珠項鏈。
這種作品被收藏不用的行為,讓希泊本人有點小郁悶,而且也導致他沒少被說話很直的古古萊恩諷刺,嘲諷他只能給女子打嫁妝。
因為古古萊恩的風格恰好和希泊相反,浩然大氣,千錘百煉,不追求外觀只追求實用。
當然嘴上諷刺歸諷刺,古古萊恩還是從希泊那討要過首飾,送給過生日的小敏泰當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