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常?我就是最大的異常,哈哈。”杰拉德爾爽快的笑了笑。
雖然有點自負的味道,但事實也差不多了,一位以戰入魔,甚至只能被封印的不滅戰神,放在整個帝國也極為罕見。
“你們是反抗軍吧?”
他猜到了眼前這一行人的身份,看在這兩根煙的份上,也沒什么好隱瞞的。
“帝**隊,會把一些傷殘的士兵,以治療的名義,拉到不知道哪里去,然后,再也沒有回來。”
花費了大概半小時,記憶中關于帝**隊可能性有用的消息,杰拉德爾一點沒留,全數托出。
眾多紛雜之中,其中最關鍵的一個地方,就是帝國研究所,帝國最隱秘的機構設施,太多實驗的源頭,以及各種詭異之物的誕生地。
若是能將其摧毀,那么對于帝國來說,無疑是斷腕之痛。
但其具體位置,杰拉德爾也不知曉。
“我吃完了,動手吧。”
他把最后一點煙草的味道吸到肺里,有些貪婪和迷戀,更多的則是一種安逸的滿足。
沒有什么,比死之前舒爽一次更幸福的事了。
夜林輕輕挑了挑眉,然后搖頭一笑:“不用了,你走吧。”
“哦?你不擔心,我會重新加入帝國?”
“不擔心,因為你對我來說,還不是威脅。”
杰拉德爾突然愣住了,他戰意沖霄無比狂傲,但如今有更強大,也更自信的人在“蔑視”他。
對方應該還有什么目的,但無所謂了,若是能活,沒人想死。
“不過,在你臨走之前,我可以給你講個故事~”
他把狩獵者麥克斯的事跡,以一種敬佩的語氣說了一遍。
“原來是他么,第一屆紅月節的冠軍,我認得他,我曾經很想呑了他的魔槍之力,但不覺能百分百取勝。”
閉著眼睛點了點頭,片刻后,杰拉德爾提起那柄近百斤重的戰戟,輕松扛在肩頭,像挑柴的農夫一樣離開。
自己有幸遇到貴人活命,從瘋魔之中退卻,或許,自己也能為那些生死邊緣的征戰者們,去做些什么。
征戰者嗜戰斗為本能,但那是源自于魔槍的**,而并非人的思維。
他喜歡煙草的氣味,那些仍然奔波在戰爭前線的同類,應該也有自己喜歡的東西才對,或許是一個甜滋滋的蘋果,也可能是一塊撒了孜然的烤肉。
“你,一直都是這么危險么……”
杰拉德爾注視著手掌中的戰戟,瘋狂好戰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魔槍的力量在作祟。
他并不想再回帝國第一軍團,去繼續以往那種沒有意義的殺戮,這會令精神變得麻木。
真正做回有感情的人類,而不是一把,枯燥冰冷的“戟”。
挑戰更強的精英,才是他以后應該的目標。
“我好像聽說,帝國邊境有一群被魔槍吞噬,但僥幸未死的家伙。”杰拉德爾老繭的手指敲著自己的腦袋,皺著眉頭仔細回憶。
他曾經也算是軍中高層,很多隱秘資料也都有權限查看。
帝國曾驅逐過一批“魔槍劣質品”,劣質品,就是指某些魔槍士似乎患有幻視,幻聽的毛病,統稱“幻覺”,有的嚴重者甚至會不分敵我的攻擊一切,然后被魔槍反噬而亡。
軍中高層決定驅逐這些潛在的威脅,于是,就把他們流放到了邊境的荒蕪之地。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那些家伙當中居然有人活了下來,并用一種可怖的暗色魔槍,向帝國開始復仇。
他們的特點是狀若惡鬼,能夠散布可怕的黑暗領域,而且,每次擊殺帝**隊,都會刻意留下一個活口,仿佛是在刻意嘲諷。
“很有趣,不如先去找找看吧,這些被魔槍吞噬又幸存的暗槍持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