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突然出現一根精致的靚紫色比基尼,在對方眼前晃了幾下,不過,沒什么動靜和異常。
反而是埃思拉狐疑不解,一副你為啥拿著一條內褲晃來晃去的怪異目光,讓夜林頓時老臉一紅,有點尷尬。
那條比基尼,是當初寂靜城最后一戰的成果。
他以為這樣做,能讓埃思拉靈魂之中,潛藏的一縷赫爾德的意志無比憤怒,從而流露出些許馬腳,但二姐貌似很沉得住氣。
反手把比基尼重新收回去的夜林,并沒有察覺到,埃思拉顫抖了一瞬間的指尖,埃思拉本人也沒有。
“都是為了對抗比蒼穹還要高的她,你和暴戾搜捕團,理應有著同樣的意志才對。”
“你說的其實也沒太大的錯。”夜林也不否認,隨后卻又慢慢搖頭,道:
“但是,你們所信仰的那個使徒,對阿拉德來說,威脅性完全不亞于赫爾德!我和團長是一條心的,但不是說我和暴戾搜捕團意志相同,你知道,珠雅羅帕的故事么?”
他一邊講述著珠雅羅帕的滅亡,一邊警惕埃思拉的動作,若有反抗,當然會立刻進行滅殺!
但是很意外,埃思拉一點動作都沒有,反而很認真的聽他講故事。
故事講完了,夜林才聳了聳肩道:“我會帶你去天界,分離希洛克那一部分力量,而且受權能影響,以后你還會是一位實力不俗的魔法師。”
“然后呢?”埃思拉突然向他問道。
“七人意志凝聚,新的秩序從而建立,而我,會打破她的妄想,阿拉德,還輪不到她來建立什么秩序!”
聽到他斬釘截鐵的鏗鏘之言,埃思拉深深呼吸,仿佛要吐出肺腑中的萬般復雜情緒。
“現在不行。”
埃思拉搖了搖頭,沒等他動手,又忙說道:“如今暴戾搜捕團之中,只有我,才能聚集所有信徒至洞察之眼,而且,復活儀式和魔法陣,也只有我能建立,不過,你若是擔憂,為何不干脆把靈魂徹底封印?”
埃思拉不明白,若是忌憚希洛克會扎根于阿拉德,那么為何不干脆把七份權能,分散到次元各處,達成永不相見呢。
“因為在更遙遠,但也可能很近的未來,有一場更加可怕的危機,我需要她的力量。”
他等于是在進行一種“馴服”,先挫敗希洛克對阿拉德的覬覦之心,然而,在借助她的無形之力,抵抗次元融合的可能性。
“也就是說~”埃思拉眼神中陡然綻放出強烈的神采:“暴戾搜捕團的目標并沒有錯,錯的,只是使徒本身的善惡性?”
“呃,差不多吧,你可以這么理解,比如奧茲瑪,我巴不得把他宰了,兩根角都拔出來去做聘禮。”夜林攤了攤手,情況的確就是如此。
某種模糊的意志被重新堅定起來,這是一種迷茫后的被認可感,猶如久旱甘霖。
是了,如此淺而易見的道理,他怎么就一直不懂呢!
暴戾搜捕團內也有好人,保護其它使徒,卻要消滅同為使徒的赫爾德與卡恩,好與壞,善與惡,本就是暗示著一種不同的兩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