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夢?撐一支長篙,向青草更青處漫溯;滿載一船星輝,在星輝斑斕里放歌。”
司馬江辰睜開眼睛,從夢中醒來,他看向舷窗外,飛機在云層上飛行,漫天星輝清晰可見,月亮彎彎掛在天邊一隅,黑夜的天似乎也不那么黑了。
即使有云層遮擋,司馬江辰也知道,此刻的腳下是茫茫太平洋,看似毫無邊際的太平洋。飛機正在跨越這片大海,飛往它的對岸。
然而目的地并不是司馬江辰向往的祖國,而是祖國的鄰國,日本東京。
司馬江辰將作為日本海外弓道部社團的替補射手參加全日本中學生弓道大賽。可能有人要問了,為什么司馬江辰作為中國籍人,還要且還能去參加日本的賽事?
原因很簡單,日本人想要利用司馬江辰的全球互聯網影響力宣傳日本弓道,但又忌憚司馬江辰中國籍的身份,怕他在日本國內的弓道比賽中打敗眾多日本選手……
所以經過多方考慮,決定讓司馬江辰作為替補射手參加比賽,也就是說,除非有意外發生,否則司馬江辰不會參加比賽。
司馬江辰呢,作為全球除日本以外最強的中學生弓道手,當然也想去日本看看日本人到底是如何射弓的,有什么射弓技巧,射型是怎樣的,以便在以后的比賽中做到比日本人還強。
畢竟,弓道可是起源于中國的文化。而司馬江辰可是要做把弓道文化取回來的人。所以對司馬江辰來說,參不參加這次比賽都無所謂,在旁邊觀看也能取經。
“司馬,你是第一次坐跨國飛機嗎?”葉山文渚小聲問道。
“當然不是,我還坐飛機去過倫敦,伊斯坦布爾,莫斯科和圣彼得堡。”司馬江辰也小聲道。
“哇。”葉山文渚驚嘆道。
“然而就是沒有回到過自己的祖國,”司馬江辰嘆口氣,“葉山,這是你第一次回日本嗎?”
“對啊,超激動的!”
“那你的祖籍在哪里?”
“嗯……其實我也記得不太清了,我爺爺給我說過的……好像是京都還是奈良……”
司馬江辰點點頭。
“那你呢?司馬君。”葉山文渚道。
“蘇州。”司馬江辰一口說出這個地名。
“蘇州?哦,我爺爺說他去過哪里,那是在‘二戰’……”葉山文渚看著司馬江辰小心道。
“哦,那我知道了。”司馬江辰點點頭。
“你不會生氣吧?”葉山文渚問道。
“嗯?生什么氣?”
“嗯……沒什么。”葉山文渚轉過頭。
“你是怕你說出‘二戰’會引我生氣?”司馬江辰笑著說,“確實,這段歷史對我們誰來說都不堪回首,我不會忘記國恥,但不會記恨。發動戰爭的又不是日本的普通人民,而是上層統治者。”
“你真這么想的?”
“我不是一個生活在仇恨里的人,許多中國人也不會沉溺于仇恨,說起那段被人欺凌的歷史,大部分其實還是由自己造成的,如果要彌補曾經自己造成的過錯,那就只有奮發圖強,迅速崛起。”
“你真是個理性的人,司馬君。”
“世間沒有什么人是理性的。”司馬江辰搖著頭笑笑。
……
正當司馬江辰和葉山文渚在飛機上聊天的同時,在舊金山“船燈塔樓”(光明之船集團總部),司馬江辰的爸爸司馬歸也正在和司馬江辰的奶奶歐陽琴進行一番“關于孩子日本之行”的討論。
“媽!你怎么能擅自把江辰放到日本去啊?”司馬歸關掉墻上的投影電視著急的說道。
剛剛電視上的新聞頻道正在播報“日本安全形勢惡化,光明之子前往日本參加弓道大賽”。
“光明之子”就是輿論給司馬江辰的稱號,以此類推,“光明教主”是指司馬歸,“光明女王”是指白婉,“光明祖母”就是司馬江辰的奶奶歐陽琴。
“有什么不行嗎?”歐陽琴緩緩問道,“大半夜不讓我睡覺就是想和我說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