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了。”少年拿起襯衫說。
“你要去哪兒?”女孩也站起來問道。
“逃避。”少年揮了揮手,隨即消失在了遠處蘆葦叢邊。
那個女孩不知道,他就是出走的司馬盛光。
此刻在臺北,由于司馬盛光的出走,他的父母十分著急。三天過去了,只知道人在臺中,其他什么消息也沒有,再加上司馬盛光身上只帶了不到五千新臺幣,除此之外,什么也沒帶。
司馬盛光出走的消息,震驚全臺,也吸引了一大波媒體的關注,成為了島內網絡上熱搜第一的頭條。
一個出走的司馬盛光為什么會成為輿論爭相報道的對象?
原因很簡單,因為司馬盛光是“明日之船”集團董事長的兒子,對你沒聽錯!就是那個壟斷全臺的超級財團的董事長的兒子離家出走了!
“現在我們已經知道,盛光是坐高鐵離開臺北的,現在應該在臺中,加上媒體鋪天蓋地式的報道,馬上就能找到啦。”司馬平岳勸著妻子洛依玲說。
“你不說那些媒體還好,你去看看報道,他們全在挖我們的**,有哪個是在正經報道新聞的?”洛依玲嘴里就差噴火了,“都怪你,天天只想著忙集團的事,哪里有時間陪過盛光?以前你還承諾說讓盛光上最好的家教,不去上學,然后天天陪著他,看吧!現在結果就是這樣!”
“這么幾年不是一直忙財團大家族合并的事嘛,當然就沒這么多時間啦。”司馬平岳解釋道。
“誒,你孩子的事重要還是那些蘇州舊金山的親戚重要啊?如果你沒時間陪著盛光,那你就去讓孩子上學啊,讓他多交幾個朋友不好嗎?”洛依依覺得她老公不可理喻。
“都給你說了,現在臺灣的教育太不行,盛光不是也去學校上過幾天學嗎?效果怎么樣,你不也看到了?他并不喜歡學校。”司馬平岳一下站了起來,看著窗外。
“那是因為他在家呆久了!盛光進入學校學習總要時間適應不是嗎?難道你一直覺得盛光喜歡在家里待著?”洛依玲笑道。
“那他喜歡哪里?”司馬平岳問道。
這個反問,徹底把洛依玲問無語了,她搖搖頭深呼吸道:“天吶,我真的是受夠了和你吵。”
“是你一直在吵的吧……”司馬平岳回了一句。
“Ok,Ok,是我無理取鬧好吧。”說完,洛依玲一個摔門而出。
空氣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似乎只剩下電視里還在播報新聞,和窗外已經落盡的夕陽以及燈下的臺BS區。
“盛光啊,你在哪里?”司馬平岳看著遠處的臺北101,默念道。
出走的三天,也許是司馬盛光最輕松的時光。只不過由于偷偷溜出來的緣故,他身上只帶了五千新臺幣,一點也不經花,交通費都花了一千多,再算上吃的住的,現在身上連一千塊錢都沒有……
由于實在沒錢住旅館了,也只有出來睡公園咯……
路過夜市,人頭攢動,只有司馬盛光一個人饑腸轆轆,他要避免一切不必要的花銷,以保證錢還夠,如果不行的話……或許還可以找一份工打。但司馬盛光從出生到現在,十六年來幾乎都沒有怎么出過自己的莊園,他怎么知道打工是什么樣的?
不過司馬盛光聽家教老師提起過。老師說,打工就是幫別人工作,然后以此獲得薪資,是靠勞動獲得報酬的一種方式,是普羅大眾立足社會必須經歷的過程,是一種社會活動。
如果能通過打工獲得錢,那不就是可以擺脫家里的控制了嗎?司馬盛光想。
他覺得自己之前和家里的唯一聯系,只有用錢來維系。在外面很愉快很輕松,不過沒有錢,什么也做不了,到時候還不是只有老實回家。
“誒?你……是那個在海邊的人?”
司馬盛光抬起頭,那個名叫林佳惠的女孩正站在他面前。
“你……”司馬盛光很驚奇。
“我出門是來買點夜宵,晚上還要復習呢。”林佳惠絲毫沒有了之前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