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心理和股市里的賭徒心理差不多:
當一支股票從高峰跌落時,很多人往往看不清現實一直拖著不愿出手——因為他們心理預期的價位還停留在最高峰,可往后市場每一次變動都距離最高預期越遠……后面越是下調他們就越不想出手,總想賭一賭。
萬一回升呢?
可真等回升的時候,他們又會想:是不是還能升更多?
這放在婚戀市場也差類似。
總有男女覺得自己還能遇見更好的……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隨著時間推移他們本身的含金量在不斷下降。
于是,
他們在麥田里找啊找……一直找到麥田盡頭都還兩手空空。
當然,
有錢另算。
你要有錢不用你挑麥子,麥子會自己掛你身上。
戴老沒料到對面的年輕人竟然這么果決,果決到——竟然讓他產生一種自己好像吃虧了的感覺!
因此,
他又摸過桌上的紅鉆看了起來。
嗯,
顏色,凈度還有重量都沒毛病……可心里還是很不舒服!
那種感覺就好像你去小市場買衣服,看上一件好幾百的衣服后喊價五十!
沒想到老板竟然一口答應了……
他媽的,
這時候不管自己砍了多少你都會覺得自己虧了。
更不要說他準備的那一整套話術現在都堵嗓子眼呢,噎得他連喝好幾口水。
“咳咳。”
戴老放下茶杯,好不容易給情緒整理好連貫起來就說道:“這筆金額不小,我需要一周時間籌備。”
路川:“那好,一周后我再過來。”
說著他摸過桌上那顆工作包進早就皺巴巴的紙巾里——嗯,潔柔質量果然不錯,到現在都堅挺的很。
等重新放進棉襖下外套拉鏈兜里,他站起來拉上棉襖拉鏈:“那下周見。”
說完就走,干脆利落。
而對面到現在連他叫什么都不知道,他們也相當識趣的沒問。
就是快到門口的時候,跟在戴老身后的年輕人跑出喊住路川:“先生,您稍等下。”
跑到路川跟前他先遞出一張自己的名片:“我叫王詩槐,這上面有我的聯系方式。”
等路川接過他自己的名片后,
他又遞出一張黑色硬卡名片:“這是戴老名片,他說可以交個朋友。”
路川接到手里,發現這名片竟然還挺沉的,質感很棒。
他笑道:“名片不錯啊。”
王詩槐:“石墨的。”
嗯……
反正路川不是很懂。
他拿著黑色硬卡名片看了下,上只有一行燙金數字,
那是電話。
數字下面則是「戴月臣」三個筆鋒遒勁的行楷小字。
這兩人的名字……
挺詩意啊。
他收好名片揮揮手:“那走了。”
王詩槐送到門口,目送路川遠去后他才三步連做兩步沖回貴賓室:
“師父咱是不是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