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州仔細品了品，這話乍聽好像也沒毛病。
可看他那虛脫樣兒再聽這話就不是內味了。
不過，
李清州到底涵養好，他硬生生憋住吐槽念頭后就說道：“要素進階本來就是不斷改造人體的過程，你可以理解為給機器增加擴展件。”
外件的增加必然會對機體本身產生額外負擔。
這也是李清州所說的“已經支付的代價”之一。
路川稍微感受了一下，現在他隱約能感受到有什么東西在自己體內流動。
這種感覺很細微，
就好像極度安靜下人類可以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腸胃蠕動的聲音，甚至是血液在體內泵動流淌的聲音。
但現在的感受又更虛幻一些。
好像有一股額外的氣流或者液體什么的在自己周身流動。
他把自己的感受說出來后，
李清州就解答道：“這都是正常反應，等你汲取靈質不斷沖擊融解要素的特性和力量，這種感受會更明顯。”
路川：“那我現在是有什么超能力了嗎？”
他記得接種尸鬼要素后的那一批年輕人一個個都挺猛的。
李清州：“春神要素給你提升的就只是體質和感知，更多的力量目前沉淀在你胳膊上的痕跡里；這需要你自己不斷去挖掘。”
路川：“那不對啊，我在救主會看到剛接種那些人不也挺猛？”
李清州嗤笑起來：“救主會掌握的部分詛咒譜系確實也厲害，但大部分人接觸的都是「尸變途徑」，路徑不全就算了，就算發展到后期也就那樣；那種破爛貨也配跟「青帝途徑」比？要知道何謂「春神」？”
“立春之始，復蘇之神！”
“這首個要素也叫奠基要素，雖然不能讓你短時間內獲得極大的力量，卻給你了更多的成長空間；換成那就是筑基之境。”
路川又走神了：“筑基不在煉氣后面啊？”
李清州：“……”
他沒好氣道：“那都是瞎編的，你要相信科學。”
路川：“……”
反正跟這小子聊天總能讓你抑郁，所以李清州回身從花房的立柜里拿出一本小冊子扔給他：“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我都整理給你了，你自己先看吧，不懂再問我。”
說完就找小夏玩去了……
路川翻開小冊子看起來。
根據小冊子里的說法，要素進階法就等同于內功。
和大部分人看電視認知來的內功不同，真正的修行其實是一套嚴謹科學的體系。
要素配方其實和特殊藥物也差不多。
只是它的作用機制和作用領域更神秘。
接種要素只是第一步，后面還有運用精神駕馭要素特性吸取靈質沖兌消化，并把沖兌消化出來的力量在體內構成循環的步驟；路川越看，就越覺得這好像是以人體為藍本在體內重新構建一套能量循環系統。
人體大部分的能量循環和運用都依靠各種器官。
人類的大腦和四肢用于獲取食物；消化系統分解食物變成能量；血液系統將能量輸送到各個組織；腎臟大腸等組織器官則負責凈化體內……這是一個循環。
而現在，
路川體內多了一套循環。
這套循環的運作靠的是接種來的「要素」，它的出現讓路川可以感知并獲取靈質。
新獲得的特殊能量又能參與到原本的人體運作機制當中，并對其進行增幅！
說白了，
要素就是對人體固件的外擴和升級。
這就好比給給主機換了一套顯卡，于是它就能渲染出更牛批更細膩也更流暢的畫面了。
而怎么去融解消化要素力量，構建靈質循環，發掘自身潛能在小冊子里都有詳細描寫。
它還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名字：
《碧焰青雷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