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真會卡時間。”
宋北云踏上德國本土的時間是新歷二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一日下午三點二十七分。他當時吹下的牛逼多少也算是被實現了,不管其中經過了多少艱辛,至少他現在就已經站在了德國的土地上了。
看著面前的德國,宋北云呼出了一口白氣,回頭望向了那正在向這個方向匯聚而來的主力部隊,心中諸多感慨。
“用最快的速度把那些人救好,然后把他們放回去。”宋北云背著手對著副官說道“接著我們要開始對柏林進行圍城了。”
圍城戰術是最磨人的戰術,它考驗的就是城市守軍的意志力,而他們既然選擇救治那些傷員,那么這些人就必須要被利用起來,不然好吃好喝供著,他們一點作用都起不到那可不成,所以根據這個救人的舉動,宋軍的戰術也跟著進行了變動,從最開始的炮擊、轟炸改成了轟炸加圍城。
而這里頭最困難的部分大概就是德國寒冷的天氣了,不過它既然對他們是困難,但對城內被圍困的人來說更是一場噩夢。
在之后的冬季里,戰線推進的很慢但卻很扎實,一邊推進還一邊在開展政治工作,這是宋北云所堅持的理念,他始終把曾經在那個世界看到過的聽說過的和學習過的內容當成一切行動的指導方針。
至于為什么,主要是因為好用,真的好用。群眾路線永遠是世界上最好走的路線,只要將節奏和利益方向與群眾調整為一致,那么接下來的事情就可以被稱之為民心所向。
這套路宋北云熟悉的很也順手的很,甚至為了適應當地的發展方向,他甚至還對湯餅教進行了一系列的改動以適應當地的信仰習慣,并以此來進行文化侵蝕和改造。
歐洲人其實也沒有碰到過這樣的征服者,他們甚至很快的就融入了這種新構建的文化氛圍之中沒有一丁點別扭的地方。
在他們眼中這些奇怪的亞洲人并不像是士兵,反而像是遠道而來的客人,對比之前他們的經歷,現在這些亞洲人來了之后他們的生活反而要更好了。
肚子里有了面包、壁爐里有了柴火,那么對于這個時代的普通百姓來說,這就是天堂。
戰斗節奏逐漸放松,亞洲軍逐漸收攏了包圍圈,將大部分歐洲軍聚攏在了柏林城內,而當春天來臨的那一刻,就是戰爭宣告結束的那一刻。
現在老宋就是在想,如果非要給這次戰爭取一個名字,那么叫世界大戰肯定不合適,因為它還沒有到世界范圍。而叫歐亞戰爭也不是那么好聽,最終他想破了腦袋,終于想出了一個好名字,就叫歐陸風云之軍團降臨。
而就在宋北云在歐洲徐徐圖之時,狗蛋也收到了晏殊的回信,就是想去北方可能比較難,但現在還有一條路可以走,因為吐蕃剛剛收回,上頭仍然存在著大量的奴隸主抱團反抗,所以狗蛋如果愿意帶兵上去徹底解放吐蕃區域的話,倒還有一個吐蕃行省監備的職務空缺。
不過晏殊當然也不會去坑宋北云的親兒子,他把這一程的苦難都說的很清楚了,吐蕃地處高原,可以說是個什么都缺的地方,而在上頭甚至都很難吃上一頓熟食,甚至一個傷風感冒就可能會要命。
所以究竟要不要去,全憑二爺自己衡量,如果他做好了準備,立刻就可以啟程去成都,那邊已經有人在等著了。
為了這件事二爺糾結了三天沒有睡覺,但當他迷迷糊糊睡醒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遞交辭呈,然后拎著包袱就直奔四川而去。
男人嘛,總歸是要做出點成績給人看看的,提及少年一詞,就應與平庸相斥,彼方尚有榮光。
二爺并沒有把自己的行程告訴任何人,除了晏殊就是他自己知道,這對他是個前所未有的好機會,朝堂上的失利已經讓他意識到了自己的短板所在,他終究是意識到了,真正的建功立業絕對不可以依靠他人的施舍,即便這個人是父親或者弟弟。
二爺姓宋,宋北云的宋。作為宋北云的兒子,他其實已經明白自己到底應該走怎樣的路才不會遭人看不起了。
所以他走了,直奔向那個最苦、最難熬的地方,重走了文成公主走過的路,去達了雪山之巔、去達了離天最近的地方。在這樣的地方戰斗,如果能夠活著回來,他就已經無需再額外證明自己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