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野男人歸野男人,這詞是寫的頂好的,不過郡主對那人多少有些熟悉,只是想不起在何處見過了。
不過不打緊,好不容易能抓住左柔的小尾巴,她還能跑得掉不成?
回過頭在看這新寫的下半闕,郡主盯了許久,接著她突然想起了那天寫上半闕的混賬……
那個混賬的樣子逐漸在記憶中清晰了起來,而剛才和柔姐姐的野男人在桌底下的對視……這兩個人的形象逐漸重合,郡主瞪大了眼睛,露出了笑容,暗戳戳的哼了一聲:“得來全不費工夫嘛。”
不過找到歸找到,這邊的場子還是要維持一下的,她轉身回到了這一首完滿的詞面前,再次品讀了起來,周圍除了她之外也還有不少人在看著,大家都在品頭論足。
他們都說著兩闕完美無瑕,簡直是天作之合,郡主深以為意,但總感覺有些奇怪,但這個奇怪恐怕在這里也無人能給她解答,所以她倒是也不顧這些才子的面子了,收起了這闕詞回身告罪一聲就匆匆走了。
她離開之后,聚會仍在繼續,但王家公子就顯得真的很沒面子了,先是他的詞被郡主像廢紙一般扔在了那里,就連自己送她的硯臺都還放在了前面沒有帶走。
這是**裸的鄙夷啊!他文圣公的嫡長孫,今日卻被一個郡主如此羞辱,而更別提后來那個娘里娘氣的學子,看那人的樣子也不像個什么有功名的人,可為何能做出那樣的一首詞?
“迎春,走!”
“是……少爺。”書童應了一聲:“那硯臺……”
“不要了。”
王公子臉色鐵青的走了,而他一走,這幫學子就熱鬧了起來,紛紛討論起剛才那一幕來。
雖說這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那兩個半闕的差距,先不說里頭那氣勢,就光是遣詞就已然是天差地別,文圣公家的孫子這一刻真的是成了個孫子。
面子被完全扯光了,更關鍵的是郡主是真的把這個文圣公的孫子當成了個屁,全程真的沒正眼看啊。
這一幕很快就成為了讀書人之間的笑談,并隨著這幫人的嘴像病毒一樣開始蔓延擴散。
而此刻的瑞寶郡主已經獻寶似的把完整的詞放在了自己爹爹的案臺上,福王則盯著這個詞,一炷香時間沒有動彈了。
“爹爹……父王!是好是壞,你倒是說啊。”
“這是兩首詞。”福王終于回過了神,長出一口氣:“這……是何等的天縱奇才和胸襟魄力?”
“什么?兩首詞?可是女兒看著挺合適啊。”
“合適是合適,但若是能將兩首都呈出來,那才是真正的千古名篇。”福王再次端詳起雪和長沙的混合體:“大氣!實在是大氣!糞土當年萬戶侯!大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