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左柔嘴上不悅,可心里倒是甜滋滋的,即便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要去跟一風塵女子比這個,但女人嘛……既然能比,那就比一比吧。
“之后是干什么呀?”郡主茫然的回過頭:“這就走了?”
宋北云到底是經常喝花酒的人,他打了個哈欠:“說是詩詞會友,差不多就是個命題作文,老規矩了嘛,從里頭傳出來一張紙條,上頭寫個題目,接著誰答出來就請誰進去共飲一杯,來回就這么點事唄。”
聽到這個,郡主的性質立刻高漲了起來,她撩起袖子,粗著嗓子:“看來今日本郡……公子怕是要拔得頭籌了。”
“你這演技,真浮夸。”宋北云看了她胸口一眼,咳嗽一聲低聲道:“胸肌更浮夸……”
在所有人都在惴惴不安的等待時,里頭一個丫鬟模樣的人拿出了許多疊好的紙條走了出來,她站在前頭說:“我家小姐說了,今日雖是選花魁,但她卻早已存夠了贖身的錢,你們莫要用錢砸她了。不過小姐還說了,誰若是能答上來這紙上的題目,哪怕是個乞丐都能成為小姐的入幕之賓。”
“這小姐……”宋北云嘿嘿一樂:“有個性啊,她哪來的錢?”
左柔搖頭道:“誰知道呢……誰肯花幾十萬貫給她一個風塵女子贖身呢。”
“別聊了別聊了。”郡主興奮的搓著手手:“快來題!”
很快,畫舫上的工作人員開始分發起那些疊得整齊的紙條,每個人都是一張,里頭的內容都是一樣的。
因為宋北云他們坐得遠,所以紙條到的也晚了些,宋北云甚至連打開的興趣都沒有,接過來就放在了桌子上,繼續吃吃喝喝,畢竟他這趟來可是奔著爭風吃醋去的。
“這是什么東西?”郡主展開紙條看了半晌:“這勞什子鬼題目嘛!”
“我看看。”左柔湊過腦袋,看了一陣也是直撓頭:”這……”
郡主氣呼呼的把紙條拍在桌上:“這不是耍人么?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
跟她同樣反映的人可是不少,甚至樓上的金公子和北坡看著這紙條都是蒙了,根本就看不明白。
宋北云扣了扣耳朵:“什么玩意你們就這么激動啊,拿來我瞧瞧。”
郡主氣呼呼的將紙條往他面前一扔,宋北云一打開,看到第一句時,他的瞳孔就猛烈的縮了一圈,甚至于手都開始哆嗦了起來。
“這五道題簡直不可理喻啊。”郡主拆開宋北云的紙條對左柔說:“這是個什么?我門口有一棵棗樹,問另外一顆是什么樹?這……她是誠心難為人吧?”
“還有還有這個呢。”左柔指著下面那個題目:“奇變偶不變?這……這是什么呀?都不成句子了,我可也是讀過書的呢。”
“就是。”郡主冷笑:“這一行字都不算字了吧?弄些生僻字難為誰呢?”
這時宋北云緩緩放下紙條,雙眼赤紅:“那叫氫氦鋰鈹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