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旁邊引路的侍衛,生生將這本不茍言笑的侍衛給逗樂了,他側過頭看了一眼宋北云:“小神醫可是說笑了,若是王爺真有那意思,何必埋伏刀斧手。王爺可是生擒猛虎的大宋虎威將軍,天下英豪都不無贊嘆,哪會用那等卑劣計謀。”
這倒也是,關于福王以前的傳說,宋北云從金鈴兒那聽了不少,之前還以為是吹牛逼,但后來漸漸的了解之后,這福王才是天生開掛的存在。
十六歲第一次領兵,打的當時最有可能統一草原的虎木突敗退好幾百公里,之后又領兵打塞外,直接能把金遼兩國給打貫通了,殺到了上京城下,也就是生生打到了哈爾濱,再又從另外一條路殺了回來,打得當時原本打算吞并大宋的幾個國家渾身發毛,聽到他的名字就止小兒夜哭。
這還不算完,福王真正的牛逼還不在這,他這個人感覺就是整個大宋的國運都加持在他身上一般。
27歲困獸太原,十月份的天氣,突然一場滔天大雪將圍城的十二萬敵人凍死大半、33歲征西夏,因將士水土不服病倒大半,生死存亡之際,西夏內戰了、35歲……
反正天底下的王有很多,唯獨他這個福王可以說是實至名歸,這人換句話說那就是大宋的福星,所以加上趙性,福王一生至此經歷了四朝皇帝卻仍然巍然不動。
還有就是關于他的武力值,就用巧云的話來說,巧云等人都是定國公調教出來的護衛,而定國公則是福王調教出來的。
宋北云咂摸著,如果福王真的想弄死自己,真的恐怕是不用埋伏刀斧手的,他這三腳貓的功夫不夠看,真的。
到了偏廳門口,宋北云扭頭看了一眼侍衛:“這?不是去后宅么?”
“王爺吩咐,就將您帶往偏廳。”
這一瞬間,宋北云腦子里突然涌起了無數的劇情,什么林沖誤入白虎堂啊、什么項羽獨身鴻門宴啊,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事,而就在這如人生的走馬燈似的瞬間里,宋北云連自己去哪落草為寇的地點都想好了。
“王爺,灑家來啦!”
他這一嗓子,驚動了正在偏廳里賞畫的倆中年人,福王轉過頭看向宋北云,頗為意外的笑了起來:“小神醫,幾日不見怎的就這一口子草莽了?”
宋北云連連咳嗽:“這不是這幾日在勾欄里看了些戲么……有些上頭。”
福王大笑起來,不光他笑,他身邊那個儒衫的人也跟著笑了起來,兩人笑了一陣之后,坐在椅子上:“小神醫先坐。”
“那個……不是說要給王妃診療么?”
“先不忙,今日就像先與小神醫聊聊。”
聊聊?跟兩個老頭有什么好聊的?宋北云狐疑一陣,突然就打了個冷顫;怕不是跟金鈴兒的摸摸捏捏被他娘的抓包了吧?
抱著這個想法,宋北云立刻就慫得像一個搞了人家未成年女兒的癟三見到人家爹爹似的縮起了脖子。
“小神醫,本王有些事要請教你。”
宋北云瞇起眼睛:“請教我?王爺那是出了名的博學廣聞,有什么事能請教我這鄉里出來的野孩子?”
福王和身邊的中年人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露出了詭異的笑容,看得宋北云是一陣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