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讓她給我也畫一張。”
說完,左柔興沖沖的跑了,而看到她深V姿態的情緒曲線,宋北云覺得有時候腦子簡單一點真的是一件頂好的事。
“巧云姐姐。”左柔一走,屋里就剩下了宋北云和巧云兩人,他自然也就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她是個傻姑娘,話都說不清楚,你來說說吧,下午時出了何事。”
巧云想笑又不好笑,只好坐在宋北云身邊把下午的趣事細細的告訴了宋北云。
下午剛吃了飯,王家少爺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打聽到左柔住在王府里,于是他就登門拜訪唄。
按說正常的說說話、喝喝茶,這都沒什么,但人家上來三板斧直接都把左柔給整蒙了。見面第一步就是吟情詩,說什么昨日一見已傾心,往日若不見,寸寸芳草銜之類的酸臭話。
然后第二步就開始訴說自己這些年對娘子的思念之情,明明昨天才第一次見面,卻生生說得像是他娘的分別數十年的戀人一樣。
而這兩個部分過去之后,他也不知是臨時起意還是早有預謀,居然邀請左柔去湖邊賞荷。
外頭那雨恨不得將人砸死,但左柔現在正在執行計劃嘛,所以只好忍著惡心跟著去了,但剛出王府,他一把搶過左柔的傘,然后將自己的傘也一并扔進了水里。
還說著什么此生再不能散,玩了個諧音梗。
然后就這樣帶著強忍著用殺豬刀砍他的恨意,就跟著那個憨憨王公子就去了湖邊。
那么大的雨啊,兩人就在那站在湖邊談天說地,一張嘴就是滿嘴的水,左柔就跟河豚一樣,說兩句話往外滋一口水、說兩句話滋一口水。
但即便是這樣,王公子居然都他娘的沒瞧見,站在嗷嗷的大雨里看著湖面上被風雨吹得飄搖的荷葉發愣,還感嘆說人生如浮萍之類的屁話。
說到一半似乎響起了什么黯然神傷的事情,就這樣直接把左柔給扔在了那里,連問都沒問上一句。
然后左柔就哭著來找了宋北云。
哭著來的……
“想來是真的委屈了。”
“嗯。”巧云嘆氣道:“若是我想到未來的相公是那副樣子,我也哭。”
“不會啦。”宋北云抱住她的腰:“我巧云姐姐一定會是在天底下最好的娘子。”
巧云用手指戳了戳他的額頭:“你等會好好哄哄小姐,她今日是真的委屈了,見了你卻只是發發牢騷。”
嗯,想來也是。設身處地的想想,如果宋北云是左柔,今天這種鬼天氣被一個傻缺未婚夫叫出去賞荷,到了那突然被扔了下來。
作為一個女孩來說,這其中的委屈是難以描述的,簡直就是從自尊上的侮辱了。
而她本身就被宋北云給慣出了許多這個時代女性沒有的獨立特質,現在卻要忍受這樣的委屈,別說她了,宋北云聽著都想殺人。
“老子都舍不得欺負的小傻X,居然讓人給這么折騰了?”宋北云雙手撐在膝蓋上:“這能忍?”
巧云嘆了口氣:“人家才是欽定御賜的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