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云從地板上起來,后背疼的就像有人狠狠踹了他一腳,應該是這船上濕氣重又在這地板上吹了一夜風的緣故。
他起身,見到正坐在旁邊梳妝臺上打扮的妙言,抄起地上的拖鞋就扔到了她后背上。
“你知道點好歹,是你自己從床上滾下去的,可不是我讓你躺地上的。”妙言挽起頭發:“怎么?要不要給你買把飛鏢全扎我背上?”
“你這的都是假酒,我要去工商局舉報你。”
宋北云站了幾次都沒能徹底站起來,稍微一動彈就天旋地轉,平時也愛喝兩杯的他,卻不知不覺中了招,想來昨天那甜滋滋的酒,后勁威力驚人。
“你要不自量力到什么時候?”妙言轉過身:“昨天你被下人攙回來的時候,一邊吐一邊唱著北京的金山上太陽照四方,你到底有沒有這段羞恥的記憶?”
宋北云從新坐在了地上,靠在墻邊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你給我換的衣服?”
“不然呢?不然誰給你換的?你自己換的話,很大概率會**出現在樓下的馬廄里,抱著我那匹小母馬說我好愛你、我離不開你。想來這解元的名聲就毀了吧,被人嘲笑一輩子,說不定還有人會給你寫首嘲諷詞名垂千古。”妙言走到他身邊,遞過來一瓶散發著酸味的東西:“喝了吧,米醋。”
宋北云結果醋,捏著鼻子一口悶下,緩了好長時間才算是忍住了那直往上翻的浪潮,打了幾個干嘔的嗝后他扯來幾張紙擦掉了嘴角流出的口水:”你沒趁我睡著了干什么吧?”
“干什么?一刀宰了你就可能,本來是讓你在椅子上睡的,你非要爬到我床上拽著我給我講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你幾點睡的我幾點睡,現在都已是中午了。”妙言坐在他旁邊的床上,細致的涂抹著腳指甲油:“不過現在倒是好了,天底下的人都知道你在我這折騰了一夜。”
宋北云用力拍了拍腦袋,一副死相的把頭靠在床邊:“那幫色鬼呢?”
“應是未起,你還只是喝酒,他們可是喝完酒還開了車。”妙言看了看外頭的日頭:“不到傍晚,起不來。先說好,今天他們要是不走,八五折是沒了,你得給原價。”
“給給給。”宋北云仰著頭在那半閉著眼睛:“回去之后估計左柔會拿木棍敲我的頭。”
妙言甩開宋北云靠在她腿上的腦袋,赤腳走在地毯上,打開房門招呼了一聲,然后外頭便去準備飯食了,他吩咐完之后走了回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宋北云:“你是不是覺得你還年輕,整天泡在女人堆里快活自在、其樂無邊?”
“吃醋啊?”
“你現在還不配讓我吃醋。”妙言的表情很嚴肅:“你看看你干的事吧,哪一件跟女人沒關系?你很沒出息知道嗎?”
“哎喲……我干了什么你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