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廬州的教化……”文圣公沉吟片刻:“福王可還是要多操心一番啊。”
福王立刻轉過頭:“安刺史,你可還是要多操心一番啊。”
還能說什么?總不能讓領導背這個鍋對吧,所以安刺史只好唯唯諾諾的應了下來。
而在幾人的交談之中,那祭祀已到了**之中,鼓點聲如雷鳴,震得人耳膜子都嗡嗡作響。
宋北云努力的跳著舞,嘴里卻小聲的罵罵咧咧,雖然外頭看不出,但他已經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已經濕了個通透,這九月底的天氣雖已是秋高氣爽之際,但南方不比北方,這時候在太陽底下曬著仍是那要人命的灼熱。
其他人自然也沒有比宋北云好上多少,一個個都是汗流浹背的模樣,但祭祀沒完他們誰也不能停下,反倒是那群達官貴人卻是像看耍猴一樣看著宋北云他們在那閃轉騰挪。
而在另外一邊,公主正極力的想離身邊那王家工子遠一點,她的鼻子極靈敏,可以隱約嗅到這廝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騷味,雖不濃郁但讓這陽光一蒸卻是令人作嘔。
不過到底是名門,即便金鈴兒是個公主卻也是不好當場發作,只能盡可能的往旁邊躲著。
“公主殿下,你怎么了?”北坡小聲的問道:“是有何不舒服?還是這日頭太毒了?”
說著,北坡將袖子撐開,擋在金鈴兒的頭頂:“如此可好一些。”
“來,換個位置。”金鈴兒躲開北坡撐出來的陰涼:“你可莫要如此親昵,讓人看見還了得?”
她說話時,眼睛不自覺的瞟向了正在那跳舞的宋北云,要是自己讓這北坡給遮陰,回去之后還不知道那個壞人會說出些什么虎狼之詞呢。
“是……是我孟浪了。”北坡連忙收回手:“那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換個位置。”
金鈴兒斜眼看著身邊不遠處的王家公子,只見他眼眶深陷、目光渙散,自手到臂都在那不自覺的哆嗦著,再加上身上那股子若有似無的騷臭味……
真的是夠了,金鈴兒可不想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嘔吐出來。
“這不好吧,公主殿下……”北坡雖然被金鈴兒的態度弄得有些傷心,但仍是溫言絮語:“這主次之位,豈能……”
可還沒等他說完,金鈴兒就不耐煩的打斷了:“你不換我就走了。”
“換換換……我換便是了。”
很快,兩人偷偷調換了位置,離開那惡臭不堪的王家公子幾丈之后,金鈴兒總算能大口呼吸了,她深吸幾口氣仿佛就像是擱淺的魚兒重回大海一般。
北坡似乎并沒有發現金鈴兒的異常,他坐在剛才金鈴兒坐過的位置上,感受著那凳子上的淡淡體溫,還有空氣中那股……
“嘔……”
一口深呼吸下去,北坡當時就沒忍住,干嘔一聲后他連忙捂住了嘴,滿面通紅的回頭看了一眼金鈴兒,而她似乎好像早已料到這是個什么情況似的,好整以暇的坐在那,臉上帶著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