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有你一封信。”定國公喝著粥,小聲說道:“拿到沒有?”
“拿到了,是阿姊的。”左芳唯唯諾諾的說道:“她說一切都好,勿念。”
“信呢?我瞧瞧。”
雖然定國公總是一臉嚴肅,但每每提到那個不聽話的女兒時,臉上雖是不耐,卻總是要親自過問一番。
“阿姊說讓我閱后即焚……我給焚了。”左芳低著頭說道:“您也知道阿姊的秉性,她就愛學那江湖氣,里頭都是這些日子她干了些什么。”
定國公倒是沒有深究,只是繼續問道:“她信上都是怎么說的?”
“她說……她說……”左芳深吸一口氣:“她說這幾日與巧云去了山中尋仙,仙人為尋到,倒是抓了些兔子,回去悶了吃了,不怎好吃。還說現在廬州府那邊流民穩定,不少人家已是搬了新劇,廬州繁華更勝金陵。”
“哼。”定國公總算抬起了頭:“當真這樣說?”
“阿姊還能說些什么……”左芳哭笑不得的說道:“她整日不就是練武游蕩宋北云、賺錢氣你闖江湖么。”
聽到這話,定國公也是有些無奈,默默搖頭道:“隨她去,哼。到時嫁了人,自有婆家教她規矩。”
說完,他起身拂袖而去,走到門口時:“我今日將帶禁衛出城操練,三五日才回來,你在這給我老實些,聽見沒有?”
“知道了……爹。”
看著他的背影,左芳輕嘆道:“難怪阿姊跟你如此,你這臭脾氣……”
“混賬東西說什么呢?”門口傳來定國公的怒吼。
“沒事,爹爹。我說您自己小心些,如今夜里已是風寒料峭,您腿上有傷,莫要引動舊傷。”
“沒一個省心的。”定國公哼了一聲,氣哼哼的走了。
他這么一走,左芳立刻三兩口吃完東西,換上了他那衙內的專屬行頭,打扮得油光瓦亮,臉上抹著胭脂粉,身上也涂了些香粉,看上去就像個大號的騷包王。
“走著。”
一聲吆喝,那個隨行的傻大個立刻跟了上來,這個家伙就跟巧云是一樣的,都是專門充當護衛的高手,只是這傻大個可就沒有巧云那般養眼啊。
兩人一前一后的走出門上了候在外頭的轎子上,左芳說道:“走,文圣公府。”
轎子吱吱嘎嘎的來到文圣公府門口,左芳從上頭下來,手上拎著不少好東西,接著悶著頭就往里頭闖。門口那家丁自然是不能讓他進去的,他也擺出那副紈绔的姿態,雙方就這么杠上了。
不多一會兒管事兒的走了出來,上下打量一番左芳,拱手問道:“不知這位公子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