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側頭看了一眼宋北云:“宋大人,這……”
“你廢什么話嘛,讓你找,你有那能耐么?”宋北云撇了撇嘴:“本事沒本事,顧家么又不知道多顧家,侄兒么要顧著,干兒子么也要顧著。”
被這一陣奚落,老王也屬實無奈,畢竟他是內侍,就算在外頭購置個房產都是要小心翼翼的,若是被人給檢舉了,怕也是要糟糕的。可家中一個侄兒一個改性的兒子,卻也是要有人照顧……
“唉……”老王嘆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這等事,倒是好說。若是王中官不介意,就讓您那義子來我這,我雖是開賭坊,但也是算賬的一把好手,這家大業大的,賬本若是給了他人卻也是頭疼。您覺著意下如何?”
“嗯?這倒是好。”老太監眼睛亮了起來:“你這小商人卻也是機靈,當真可以?”
趁著他們兩人攀談起來時,宋北云帶著小魚來到前方叫了些酒水,坐在長凳上就著些小菜便吃了起來。
小魚邊吃邊笑盈盈的看著宋北云,小宋可被這眼神看得有些古怪,便彈了他腦袋一下:“下次可不許這么騷騷的看著我笑,有話你便說。”
小魚哦了一聲,開口道:“宋大人你明日讓那少爺家大人去尋您,怕是也有想法吧?”
“那是肯定,不然我折騰這么多干什么?”宋北云拿起溫熱的米酒呼嚕了一口:“有些事你得三思而行,要把事情利益最大化,什么叫利益最大化啊?就是我可以把那個肖少爺打得不成人形成個廢人,然后像頭死豬一樣扔在路邊,但那么干我除了解氣之外,一點好處都沒有。同時我也可以從他那摳一筆不菲的錢出來,年后新三司大型土木,每一根柱子、每一塊磚都是錢,靠撥款你要等到什么時候?”
“那……不就成了以權謀私?”小魚詫異的問道。
“傻孩子,謀私不謀私,你得看你的屁股在什么地方坐著。”宋北云敲了小魚一下:“我是替天子出氣,若是今日司命司沒來,你說官家讓人給打了,怎么算?這錢是我替天子收的,我要來也沒什么用,對吧?新三司是天子的三司,三司的柱子是天子的柱子,三司的磚是天子的磚。這叫什么?這叫體恤上情、這叫勵精圖治,打了人就要賠錢,打了天子本是要賠命,但我們天子宅心仁厚,賠點錢也就罷了。”
“可是……還沒打啊。”小魚有些迷茫了。
“什么叫大義?小魚,哥哥教你。大義就是有些事,你別說干了,就是想也不行,想也有罪!你打了天子叫謀反,你想打就不算謀反了嗎?”宋北云輕笑道:“你坐住了大義,誰都摘不出你半分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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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一更了,大家知道我這邊漲水漲得兇,今天水到了家門口,停電到了晚上,實在是趕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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