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官邀請上官只需要遞個折子的嗎?”俏俏面帶不悅:“區區一個七品縣令,好大的官威。”
“他倒是親自來了,不過我說我沒空而且一路上舟車勞頓的,也就不想去了。不過他邀請我赴宴的原因倒說得高風亮節,就是今日他曾祖百年誕辰,想請我過府一敘。我尋思著,曾祖百年誕辰都用上了,那去便去吧。”
宋北云的話讓妙言笑了出聲,她將杯里的茶水一飲而盡,拍了拍手上的渣子:”這算是巧立名目行賄受賄了。“
“唉,不能這么說,讀書人的事怎么能叫賄呢。”宋北云擺手道:“我聽他講,今日還想請我去鑒賞一對湖蚌珍珠,說是有小孩拳頭那么大,還都是黑珍珠。”
妙言眼睛當時就亮了起來:“那一定很漂亮。”
“應該很漂亮吧。”宋北云笑著說。
妙言眼珠子一轉,拉起俏俏:“走,換衣裳。”
“唉?不是說巧立名目行賄受賄嗎?”
“讀書人的事,怎么能叫賄呢。”妙言翻了個白眼:”你怕不是讀書讀傻了。“
收拾完畢,宋北云帶著這兩個花枝招展的姑娘在縣令下屬的帶領下去到了縣令別院中,到那一瞧卻發現早已經是張燈結彩、燈火通明了。
“宋大人!有失遠迎。”
剛進門,一個三十五歲上下的男子就迎了上來,他笑著對宋北云拱手道:“宋大人肯光臨,下官可是臉上有光,蓬蓽生輝啊。”
“吳大人客氣了,今日初到星子縣就得吳大人款待,宋某不甚惶恐啊。”
“不敢當不敢當……”
客氣加寒暄,反正就是官場上那一套做了個齊全,所有人看上去都是眉開眼笑、喜氣洋洋。
“兩位便是宋夫人吧?”這吳大人寒暄完之后,轉頭看向妙言和俏俏:“哎呀,不知兩位夫人一并前來,禮數不周,是吳某該死來的,請兩位夫人稍等。”
不多一會兒,一個婢女從屋里走了出來,她手中有個托盤,托盤上用紅綢布蓋著兩個東西,吳縣令接過托盤,掀開上頭的綢布,里頭赫然一黑一白兩顆拳頭大的珍珠擺在上頭。
那黑珍珠黑得剔透、深邃,表面油亮,讓人一見就心生喜愛。而那白的乍一看雖是普通,但若細細一看,卻是流光溢彩、色彩斑斕,屬實頂好的東西。
“兩位宋夫人,吳某未提到兩位是我的過錯,便希望兩位夫人莫要怪罪,這一份薄禮,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還望兩位夫人笑納。”
這東西絕對是貢品級的,就連宋北云都有些愕然,畢竟出手就是這么重的禮物,想來恐怕這吳縣令絕非單純的請客吃飯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