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云嘆氣道:“我想回家了,每天洗洗熱水澡,舔舔雞王小姐姐,人生也就沒什么追求。”
“舔就知道舔!也不怕舔出個婦科病,你真的很糟糕你知道嗎?”妙言打了宋北云一下,無奈的搖頭:“你的腦回路太神奇了。”
宋北云嘆了口氣,靠在一顆小樹上,任由山澗的微風拂面而過:“因為壓力大嘛,每天張開眼睛就是戰損戰損戰損,這個時代人很金貴的!又沒有高產作物,連年天災,畝產一百來斤……”
“還挺憂國憂民的呢。”
妙言看到他的樣子,也不知道該接什么話好了,只是抱著膝蓋在旁邊問道:“回去之后,你不怕文臣搞你啊?”
“我回去之后第一個任務,就是帶兵殺到御史臺去。”
“啊?為什么?”
“就我干的這些事,御史臺不把我給參爛了才怪呢。我過去把他們人打一頓,再一把火把御史臺給燒了。平叛之功和殺頭之罪就功過相抵了。”宋北云回頭看了一眼妙言:“福王教的。”
“哈哈哈哈哈……”
妙言笑得快不行了,這果然師徒兩個一脈相承,御史臺也是夠慘的了,這是師父過去砸一次,徒弟又來砸一次。反正大概就是遇到事情不要慌,先砸一把御史臺的意思。
也不知道御史臺的御史們知道了這祖傳砸御史臺的絕活之后,心里頭是怎么個想法……
“然后就去工部,去工部完成我的理想。攀科技、種田、舔雞王小姐姐。”
“最后一條去掉。”
“你知足好嗎,現在趁著你還粉嫩,等以后成了墨魚嘴,鬼才舔你。”
妙言起來就對著宋北云一陣拳打腳踢,旁邊的巡查看到這一幕,很默契的轉過頭去不看這邊,而樹上的小魚都聽不下去了,紅著臉在那吃著野果子。
當夜,宋北云再一次照例去城外喊話,但很顯然這次他碰到了硬茬子,死活就是不投,看那樣子就是要死磕到底的,甚至還把城內刺史一家老小的腦袋從城門上扔下去砸宋北云。
這一看就是刺史沒降的,最后就成了這個結果,宋北云嘆了口氣,穿著沉重的步人甲回到了大營之中。
然后奮筆疾書先是寫了兩千字的告慰駢文,又寫了一份討逆檄文,反正自己是站在大義那邊嘛,雖然他也會殺人家叛亂的刺史一家老小,但作為一個官方代表,他干就是以正視聽,對面叛軍干就是人神共憤。
戰爭嘛,輕描淡寫間的殘酷就是這樣的,忘戰必危、好戰必亡。它的不人道就在于它不是個好東西,但總有人覺得它是個好東西。
而在衡陽城里,那傅懷古也在看著輿圖,他知道自己面對的是誰,之前逃跑過來的士兵已經說了,這個宋北云詭計多端、陰險狡詐,稍有不慎就會落敗于他手中。
更關鍵的,他善用奇兵。
“奇兵啊……這次他的奇兵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