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這樣。”
宋北云被趙性強留一夜,第二天一早他出宮就直奔大醫官去了,兩人在后院僻靜處,宋北云把暖玉懷孕的事跟大醫官這么一說,大醫官的表情都凝重了。
“砸爺爺的場。”
大醫官臉色鐵青,坐在那,手邊還擺著一副用木雕出來的人頭骷髏,樣子精細分毫畢現,大概是這些日子老頭研究解剖學的結果。
“可是你說趙性是騾子的。”宋北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氣:“喲,這陳皮不錯啊,給我整點。”
“隨便拿。”老御醫起身,背著手來回走動了一圈:“混賬東西,老夫號脈一生未嘗有錯,那深埋斷絕之相若是都能錯,我倒是不如當即自盡,下去給師父磕頭認錯去。”
“人非圣賢,哪能不犯錯呢。”
“師弟……你有所不知。”老御醫搖頭,把手搭在宋北云面前:“你號師兄的脈。”
宋北云搭上去這么一摸,嚯……這老頭身子骨可以啊,養生一輩子到底是有用的,打老虎夸張了點,但讓他以七十歲高齡再給晏殊添個叔叔或者小姑姑問題不大。
“是否清晰?”
“清晰。”
“那這常人之脈跟那腎脈斷絕的脈象,老夫若是分不出來,我這輩子是不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是……”
這么一說還真的是這個道理,宋北云這個老師哥心心念念可是當大宋的孫思邈,要是真連這么一個脈都診錯了,他還真不如死了算了。
“老夫這就親自入宮。”大醫官起身:“老夫親自去探查一番!”
“我在這等你啊?”
“等著!”
大醫官匆匆去匆匆來,去時氣勢洶洶、回來時殺氣騰騰。他踹門而入時,宋北云正握著他家府上一個漂亮丫鬟在看手相,見到大醫官回來的死人臉,宋北云立刻起身迎了上去。
“師兄如何?”
“哼,有人狗膽包天!”大醫官氣哼哼的往凳子上一坐:“官家如今身子骨好著呢,生孩子自然不在話下。”
“那……”宋北云看了一眼那侍女,拍了拍她的翹臀:“乖,出去玩一會。”
侍女紅著臉蹦跳著跑了,而宋北云喝了口茶,壓低聲音說:“太子我去見了,確認不是趙性的種。”
“哦?你是如何看出的?”
宋北云輕輕敲打一番桌子:“這說來話長,我大概給您講解一番,這人的眼皮子有單有雙,若是兩個雙便能生雙也能生單,一單一雙。可若是這兩個單能生下雙層眼皮的概率是極低的,加之你那時說趙性審美斷絕,我覺得太子基本不可能是親生的了。”
“哦?還有這種事?”
“不信啊,不信咱們就去排嘛。”宋北云翹起二郎腿:“這可比滴血認親靠譜多了。”
老御醫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子,半晌沒能說話。
“師兄,你說……有什么法子讓一個人突然一下子變成那副樣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