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人厭煩人精……”金鈴兒打了他一下:“你也快去準備吧,快到時候了,我來跟那個傻碗兒交代幾聲,不過……為何這個傻碗兒整日都住在你這里?也不怕人說閑話?”
“她?”
宋北云長嘆一聲:“她要是知道害怕這兩個字,她還能叫左柔?”
“哈哈……”金鈴兒笑了起來:“也對。”
宋北云本來還想再磨蹭一會兒,但被金鈴兒催了幾次之后忍不住絮叨的他最終還是提前一個多鐘頭去往了飯局的地點。
這家飯店是對標天上坊的,是妙言的產業,之所以不去天上坊,那是因為那個克星真的是無所不在,所以即便是天上坊是自家產業,小宋都堅決不再去了。
走入進去之后,里頭的人果然一個都不認識他,這讓小宋十分高興。
而且看起來這里的生意要好過天上坊啊,不過倒也不奇怪,畢竟這里的工作人員大部分都是退役的雞,服務好、長得漂亮,一顰一笑攝人心魂,但這可不是妓院,若是在這個地方占人家姑娘的便宜可是要被打出去的。
不過男人就是賤的很,越是這樣不讓碰的,越是來的歡,加上這里的裝修頗有情調,大堂之中一艘艘用船似的桌子擺在那,人們就在船艙里吃喝,地方狹小視線不佳光線昏暗,這種將將好的曖昧能死死的抓住了男人的心。
這里的包廂也都是船型的,里頭就裝修得如同樓船如出一轍,打開門走進去就能感覺到一股子騷氣。
宋北云走進一艘船似的房間,坐在船艙里自顧自的喝起了水酒,直到外頭走進來一個俏麗的姐姐。
這姐姐長得還是可圈可點的,年紀大概也是二十出頭,跟巧云一般大小,不過頭上卻是挽了發髻,但鬢角卻是別的白花,生生是個俏寡婦。
宋北云歪著頭打量她,她也在門口探出頭打量宋北云,只是她看到宋北云時的眼神明顯不是很友善,而且只是看了幾眼便走了出去,直到一個讓宋北云想都沒想到過的人出現時,那個女子才和金鈴兒一起走了進來。
“北坡兄?你也來了?”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北坡,只見他滿面紅光春風得意的朝宋北云拱了拱手:“今日承蒙公主千歲不棄,說是招了些廬州舊友敘敘舊,我一猜便是有你北云。”
宋北云哈哈一笑,站起身來朝金鈴兒拱拱手:“多謝公主殿下款待。”
金鈴兒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一臉高冷的說道:“皆為廬州舊識,倒是應有此宴。”
說完,她立刻換上了一張笑臉轉頭對旁邊的趙橙說:“橙姐姐,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北坡,曾與我自小便相識。”
北坡拱手:“承蒙公主千歲厚愛。”
趙橙自然也是輕盈一拜:“幸會……”
接著金鈴兒把頭往宋北云那邊一轉,連聲調都變得不一樣了:“這是宋北云,皇城司使。”
看到這親疏有別的稱呼,北坡心里不知道有多高興,而趙橙卻也是沒有說話,只是朝宋北云點了點頭。
四人落座,宋北云趁著光線不好,假意將筷子落在了地上,然后用力的捏了一把金鈴兒的屁股。
金鈴兒悶聲“嗯”了一下,然后因為隱隱作痛而開始坐立不安了起來,但腳上卻沒留情,不停的在下面踢著宋北云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