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
這種明目張膽的互動,金鈴兒在旁邊牙都咬碎了,而左柔已經開始在褲腰的兜兜里掏飛鏢了,幸虧是被金鈴兒給按在了原地,不然兩枚梅花鏢可就過去了……
而趙橙顯然沒有注意身邊的人,倒了酒之后繼續托著腮,面色嫣紅的看著宋北云,大眼睛水潤光澤閃爍如星。
她也不說話,就這么側著頭看著宋北云喝酒,小宋一喝完她就給滿上,明明是飯桌之間卻生生弄出了紅袖添香的感覺來。
“宋大人,若是不棄,明日倒是可去小女子的酒肆嘗嘗這新上的桂花酒,滋味恬淡可是適合這夏日了。若是怕家中夫人誤會,你也可帶著她一并前往。”趙橙笑盈盈的說道:“您說如何?”
宋北云輕笑道:“明日我便要啟程前往臨安,許是要在杭州逗留些日子。”
“哦?”趙橙的眼睛豁然亮了起來:“杭州?”
“嗯,杭州。”宋北云輕輕掃了金鈴兒一眼,若有忌憚一般:“只是公干罷了。”
“公干好呀,我本居杭州,剛巧過些日子也要去那杭州進一些貨,保不齊我們還能見著呢。”
趙橙從單手托腮變成了雙手托腮,除了看著宋北云之外,其他什么事都不干了:“那宋大人幾時回?”
“長則月余,短則七八日便回。”
“那可巧了,屆時我好好待你在杭州游玩,這人間蘇杭最是四月天,可是美貌呢。”
宋北云也輕笑了起來,滿臉的垂涎美色的樣子:“那到時候可就要勞煩姐姐了。”
這幅姿態看在趙橙眼里,她正是以為這宋北云已經咬了鉤子,所以這時她也并不存進,只是在金鈴兒耳邊耳語了幾句之后便告辭要離開了。
“宋大人,到了杭州,可是記得尋我,我的鋪子正是在西湖邊的柳葉巷子第四家,春娘酒家。”
“一定。”
趙橙來了一招以退為進、欲擒故縱,匆匆離開了。她沒走多久,宋北云也起身告辭,擺出一副跟公主不合的姿態,而公主也不挽留,甚至都沒有打個招呼。
房間里只剩下了北坡和左柔金鈴兒,北坡對宋北云和公主之間發生的態度轉變有些好奇,他自持跟公主走了近,便小聲問道:“公主千歲,在廬州時北云不是在你手底下當差嗎?為何如今卻是如同陌路人?”
“他?呵。”金鈴兒白眼一翻:“恃才傲物,目中無人,既是不聽話了,要他何用。如今更是外戚一眾,專與士林為敵,這等人……兩面三刀。”
“唉……”北坡想要為宋北云辯解幾句但又擔心金鈴兒那頭不悅,只是默默了嘆了口氣便起身也告辭了,畢竟即便是這是難得可以見到金鈴兒的機會,但……如今已是官身了,于情于理都是不再合適與金鈴兒獨處太長時間的。
他們都走了之后,金鈴兒突然就把手里的筷子扔飛了:“氣死我了!”
她之前都沒想到這個趙橙……這個趙橙……簡直無恥!同為女人,金鈴兒最惡心就是那般說話的模樣,這趙橙當真的是令人作嘔,叫人恨不得一把筷子插在她身上。
“就是。”
左柔也氣鼓鼓的說:“明明就是個寡婦,還如此下賤。這也之比那種第一次見面就讓男人占盡便宜的賤女人好上一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