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此人官家大可不必有多擔心,這廝恐怕是真的懶得造反。”老王到底還是說了一句公道話:“前線奏報中不是也說了,定國公一到,他連夜就交了軍權,第二日一早便跑回家享受去了,若不是官家發了七道圣旨,他怕是至今都在南昌風月無邊呢。”
“哈哈哈哈哈哈……”趙性捂著臉大笑了起來:“你說說,這真是讓朕又生氣又好笑,天底下怎的就會有這樣的人呢。”
“小魚與他關系極好,據小魚說他這懶絕非裝出來的,他就是真的懶,且對錢權都無欲念,為數不多的欲念便是漂亮女子和一口好菜。”
“我家妹妹都搭進去了!”趙性拍著桌子說道:“他還要如何!反正朕到時候要跟他說明白,金鈴兒和小碗兒,他只能選一個,哪有天下的便宜都讓他一個人占了去的道理。”
“官家……”
“嗯?”
“使不得啊!”老王嘆氣道:“官家此舉當真會讓他帶著公主千歲和左郡主遠走他鄉,若是這等人去了金遼,可是相當棘手……”
“唉……皇家顏面往哪擺?”
按照正常來說,如果金鈴兒或者左柔隨便哪一個是百姓人家的女子都好辦,都給那廝好了。可關鍵就在于金鈴兒是皇家之女,小碗兒是世襲國公之女,當初趙性承諾當定國公百年之后追封異姓王,這也就是說未來小碗兒一定會是個郡主。
這天下間哪里有一個人娶了公主娶郡主的道理?這不合規矩,宗正寺和禮部那邊辦不下來的……
“屆時看他是如何擺弄吧。”趙性長嘆一聲:“朕只能全當沒看見。”
此時此刻,宋北云坐在大雨中的涼亭里一個勁兒的打噴嚏,他覺得自己不像是感冒而像是什么東西過敏了。
他一邊在那給家里的姑娘們寫家書一邊在琢磨著不久之后的雙公主招親的事情。
昨天他得到了一個消息,就是福王千歲已經長驅直入兵臨城下,看來叛亂要比他想象中平息的更快一些,前后大概也就是半年就徹底平息了。
那叛亂平息之后,年初耽擱的事情也就要提上日程了,首先是春闈,宋北云和玉生現在要不要春闈都無所謂了,但他覺得還是去考一下比較好,至少要讓趙性頭疼一陣子嘛。
再一個就是宋遼招親的事,雖然現在主管這件事的遼國大使還在姑蘇城外跟宋國太后夜夜笙歌,但這種事終歸是要辦的。
而且小宋也很好奇,這遼國的公主何德何能就能跟金鈴兒對標,要是個丑八怪的話,豈不是拉低了金鈴兒的身份了?他倒是對那個公主沒什么企圖,只是替金鈴兒有些不值。
“對了,那頭牛!”宋北云喊了一聲:“去準備一下,明日若是天氣好,我們去周邊的鄉里走動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