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分明看著便是個男子啊,就是沒有胡須。”
“男子?”宋北云輕笑起來:“你敢不敢上去摸一把?”
“那有何不敢,摸個男子又能如何?”
這些日子以來大黑牛隨著宋北云在這里橫行霸道,心中其實是有些膨脹的,他被宋北云這么一激,當時就站起身來,走向那面白無須的男子。
可剛要下手去摸時,他心中突然一個激靈,手近乎本能的一縮,接著就見一柄鋼刀的虛影擦著他的手腕劃了過去。
“好家伙,偷襲爺爺!”大黑牛二話不說抬手把一張凳子給掰了開來,抄起兩個凳子腿就攻了過去。
那持刀者也是揮刀便砍,但別看大黑牛體壯如牛可到底是戰場上出來的,反應一點都不慢,刀還沒到面前他已經一腳踢中了那人的胸口。
接著持刀者就跟被炮彈轟了似的,當時就撞到了后頭的墻上,若是一般人恐怕這一下就完了,但這人好像也是練家子的,居然只是吐了口血就站了起來,還想再次對大黑牛發動攻擊。
“夠了。”宋北云叫了一聲,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一貫錢扔給旁邊已經嚇壞的老板:“損失我賠。”
而之前那說話的女子卻是冷哼一聲:“這宋國就是這般待客的?”
宋北云輕笑起來,拎著茶壺來到那張桌前,把茶往桌上一放:“這位相公,聽你口音不像本地人吧?”
“我是從遼國來做生意的。”
宋北云上下打量了一圈面前的人,唇紅齒白,星眸貝面,這哪里像個生意人?倒像個宮里人。
遼國……有意思。
小宋玩心大起,他先是拿出了一百貫的印信遞給身邊那個捂著胸口的人:“我家小老弟不懂事,傷了你,這錢便是我拿來賠罪的。”
那人本想直接將錢扔掉,但宋北云對面那卻是抬手制止了,他微微抬起頭也開始打量起宋北云來:“這位小少爺出手倒是闊綽。”
“一般一般。”宋北云笑道:“你我算是不打不相識,倒不如找個地方喝幾杯水酒?”
“不了,宋國的酒太軟,都只是給女子喝的?”
宋北云哈哈一笑:“看來這位相公酒量不錯?”
“那是自然,在我大遼若是沒有幾分酒量,可是要遭人笑話的。”
宋北云點頭:“那既是如此,我便不獻丑了。這位相公,敢問貴姓?”
“謝。”
“哦,謝相公。”宋北云指著自己:“我,免貴姓符,單名一個清水的清。”
“符清……”佛寶奴嘀咕了一句,頓時大怒:“你們宋人都如此愛在嘴上討些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