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北云走了出去之后,佛寶奴已經站在那好奇的打量起他來了。
“你便是宋北云宋欽差?”
宋北云咳嗽了幾聲:“抱歉,不知遼國大皇子駕到有失遠迎實非我愿,望大皇子見諒。”
“怎得傷成了這般模樣?”
佛寶奴瀟灑的將衣袂一甩,帥氣的坐在了堂中椅子上:“之前聽聞宋大人貌若潘安,我還指望見上一面,看看到底是否如傳聞一般。”
“前些日子本官在剿匪途中被賊人以火灼面,如今已是面目全非,便不礙大皇子的眼了。”
小宋故意憋著聲音說話,聽上去沙啞而疲憊,說幾句話還要喘上一會兒,看樣子的確是傷勢不輕。
但佛寶奴看到他這副樣子不但沒覺得有什么不妥,反而內心里已經高興的快要瘋掉了。
而且看上去他并非假裝,那濃烈的藥味還沒近身就已經聞得讓人頭暈目眩,想必是傷勢極為嚴重才會至于此地。
這大宋公主怎么都不可能要一個被毀容的駙馬吧?哈哈哈哈……當真的是有志者事竟成,連老天爺都給了她這次無與倫比的好機會。
“宋大人,我此番來杭州,正是為了尋你。”
宋北云一瘸一拐的用“完好”的右手扶著椅背慢慢坐了下來:“在下不過是一屆六品官,大皇子貴為遼國儲君為何會找我?”
“實不相瞞,是大宋長公主殿下讓我來的。”佛寶奴揚起下巴:“長公主說她之心上人便是宋大人你,而我此番之意,便是想請宋大人給個痛快,若是你答應了,我可許你高官厚祿,哪怕一品公卿都不在話下!”
“遼國皇子殿下,君子不奪人所好,你為何如此咄咄逼人?”
“事已至此,我也無需多言,宋大人的傷勢如此嚴重,沒有三五年恐是恢復不得,女子又能有幾個三五韶華?你若是肯舍了長公主,條件隨你開。”
“哈哈……咳咳咳……”宋北云撫著胸口,孱弱無力的笑了幾聲:“大公……皇子殿下可是頗有北佬的豪爽,我要你遼國皇位,你給是不給?”
“你!”大皇子站起身,滿臉驚愕:“你怎敢說出這番話來!”
“這是我大宋之地,你在我大宋之境與我大宋之官謀劃我大宋公主,你且是儲君都敢干出這等蠅營狗茍之事,我身為宋臣,說了又是如何?為何不敢?”宋北云出言辯駁,尖酸刻薄:“既是如此,那既是大皇子要橫刀奪愛,那也別怪我不留情面,不送!”
“唉!你……”
佛寶奴被這一通訓斥給說得滿頭問號,他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上門來談條件,但怎么感覺好像自己被說教了?
“那若是她心甘情愿呢?”佛寶奴壓抑心中火氣對面前都成這副模樣還牙尖嘴利的宋北云說:“你該是如何?”
“得之我命失之我幸。”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