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的余杭桂花酒,余杭逍遙客棧的桂花酒,那可是正兒八經的貢品,放在井里冰鎮了一下午,外頭都掛著霜花,你看看,你聞聞,這滋味。”
宋北云將壇子里冰涼的酒倒在碗中,放在佛寶奴面前,她瞪了宋北云一眼:“不喝。”
“不喝算了。”
小宋繼續吃著肉喝著酒,坐在那享受晚餐的寧靜,他倒是無所謂佛寶奴吃不吃喝不喝,明天早上等她能下地了,讓她早些滾了就好了,至于她是女兒身的事,就隨著她去吧,沒事點破那玩意有點沒意思,而且說不定還會沾染上一身的騷氣。
“你是不是不能喝涼東西?”宋北云突然側過頭看著佛寶奴:“你身子骨好像挺弱的,陰虛。”
“一派胡言!”佛寶奴眉頭緊蹙,咬緊牙關端起酒一飲而盡:“你看!”
“哦,那就好。”
宋北云懶的再搭理她,但過了沒多一會兒,耶律大皇子的小腹就開始如刀絞,疼得她在那里面色蒼白坐立不安。
她雙手扶著桌角,臉上黃豆大的汗珠就開始往下流,心里百般懊惱,明知來月事不能吃那涼東西,可非要逞強,如今這般的疼痛卻也說不出來,讓她是頂頂的難受。
“大皇子腳很痛啊?”宋北云拿起手絹抹了把嘴:“來來來,我給你把把脈。”
“走開!”
佛寶奴飛快的抽回手:“別碰我!”
“你這人,不知道好歹,還以為我占你便宜不成?”宋北云打了個哈欠:“等會我讓人給大皇子準備洗澡水,你要是腿腳不方便,我就勉為其難伺候你一回。”
“滾!”佛寶奴突然高叫了起來:“誰要你伺候!走開!”
小宋其實也很無辜,突然被莫名其妙的吼了,這種情緒的短時間內急速變化讓他也有些茫然,這不是正常禮儀嗎?主人幫腿腳不便的客人洗個澡什么的,哪里至于發這么大的脾氣呢?
但佛寶奴卻根本懶得再多說話,費勁的回到躺椅上,蜷縮在了上頭,雙手捂著肚子像一只大蝦米似的。
“大皇子腹痛啊?是不是想方便?我攙扶你過去啊?這大熱天若是掉進了糞坑中,那可是大麻煩。”宋北云發誓,自己真的是為了她著想,畢竟以她現在的狀態要蹲茅房可是很困難的:“可千萬別放屁,這個時候沒有一個屁是值得信賴的。”
佛寶奴縮在那已經疼到快要哭出聲音,她越聽宋北云的聲音就越覺得煩躁,一來二去之下,甚至抄起旁邊的一把扇子就扔了過去。
扇子打到了宋北云的頭,他轉過頭來,滿臉都是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