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離那人遠一些,她不是省油的燈,那可是一門心思想當皇帝的,削尖了腦袋想當皇帝的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哎哎哎,碰!”金鈴兒將俏俏打出的三筒拿了過來,打出一張牌后繼續說道:“這種事我可是看多了,就跟鬼迷了心似的,這些人什么都舍得,可到時候宰你的時候也不會留情的。”
金鈴兒說的對,小宋認為金鈴兒這個姑娘把她很黃的那一面給拆開,她絕對是一個有政治智慧的奇女子,眼界和見識就已經超越了大部分人,更關鍵的她始終在學習和接納新事物,比如妙言教她們打麻將,而現在她的麻將技術要比所有人都好,甚至于還推波助瀾了一波麻將的發展,整個金陵的貴婦圈子里現在都開始流行這玩意,而她跟俏俏合作的奢侈品鋪子也是大賺了一筆,因為玉石麻將的推出讓人癡迷。
“哦,對了。俏俏說天天在這也無趣的很,她想跟著你去工坊,一來是在那照顧你,二來呢也是讓你在閑暇的時候教她讀書。”金鈴兒嘴里嚼著一塊干豆腐,含糊的說道:“明年就要開女官了,俏俏多少得弄個女官當當。”
“女官?我怎么不知道?”宋北云坐在搖椅上回頭看了金鈴兒一眼:“誰說的?”
“這我還能騙你么,是太皇太后的想法,今日皇兄已經允了,正在召集文武百官商議,說是要用女官取代一部分宦官,再有就是朝堂以后會慢慢不再用宦官而是用內臣和女官來取代,后宮就用女官,朝工便用內臣。”金鈴兒撩起裙子,一條腿架在椅子上,毫無教養的坐在那說道:“閹割制將在保慶朝廢掉了。”
宋北云沉默片刻:“小魚真可憐。”
“沒法子,沒趕上好時候。”金鈴兒繼續說道:“還有好多事呢,不過明后天你就大概能知道了。比如五日后宋遼兩國要開始第一輪洽談了,商討進出口之事務和兩國聯姻之事,還有十日之后,父王大概就要到了,你做好準備沒?”
“什么準備?”
“被打斷腿唄。”左柔在旁邊笑了一聲:“福王爺知道自家不知檢點的未婚女兒大了肚子,那還不得打斷一條腿解恨啊?那這條腿是誰的呢?反正不是我的。”
“你閉嘴。”金鈴兒呵斥道:“裝什么明白人呢,父王早就有準備的,他可比這小宋老謀深算多了,心中八成已經是有了算計,只是會逼迫我家小宋干些什么事罷了。”
“你家小宋也做好了算計,后頭房子里關著的那個就是。”妙言這時出言提醒道:“你以為你這小宋是什么好人嗎?他早就計劃好了這一手,就等著你爹來呢。”
“真的?”金鈴兒猛的轉過頭來:“你說!”
宋北云聽完,從搖椅上往起一蹦,一拍腦門:“哎呀!我那邊爐子還燒著呢,我得回工坊看看,俏俏跟我走!快點,不然等會又爆了。”
俏俏說這里牌還沒打完,但小宋卻把巧云往位置上一拽,拎著俏俏就跑了出去……
“還真是如此。”金鈴兒撇了撇嘴:“這狗東西。”
說完,她倒是渾然不在意的將手里的牌推了出去:“繼續玩,不管他,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
而宋北云暫時躲過一劫之后,帶著俏俏走在外頭長出了一口氣:“俏俏啊。”
“作甚!”
“你怨氣這么大干什么嘛。”宋北云拍了拍她的頭:“以前那個俏俏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