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佛寶奴揚起眉毛:“韓大人,為何如此焦灼?”
“回殿下,近日來,市場上已有三成店鋪關張了。他們都說那宋國的東西太便宜了,他們若是不降價便賣不動,若是降價便要虧本啊,殿下。”
“那便讓他們去好了,一群無良奸商罷了。為何這個宋國的東西能便宜,他們的東西就不可便宜?百姓喜誰,那便是誰,我管不了。難不成我為了這些無良奸商去得罪那天下萬民不成?”
“殿下……”
“還有何事?”
看到佛寶奴臉上露出不悅,那戶部官員話到了嘴邊卻是沒能說出來,只是鞠躬之后慢慢退了下去。
而佛寶奴并沒有感覺有何不對,畢竟那些個奸商哪一個不是惡貫滿盈,往日作惡多端,如今卻落得個惡人自有惡人磨。這百姓喜歡的便是佛寶奴喜歡的,那些奸商的死活又與她何干?若是實在賣不下去了,回去種地嘛,大遼有的是地方給他們種地,種地不照樣有錢賺?況且從明年開始,大宋可年年都要來送錢呢。
一想到這,佛寶奴就愈發的看不起那個軟宋,雖是人才輩出,可到底弱宋還是那個弱宋,不堪一擊,當真是浪費了那么一眾良臣。
“殿下,方才有一位宋國商人前來說是替人給殿下送禮來了。”
臨近晚飯時,一個太監上前對佛寶奴說道:“殿下可要瞧瞧?”
“那商人在何處?”
“獻了禮物后便走了。”
“哦,東西呢?”
太監緩緩將手里的盒子放在了佛寶奴面前,她好奇的打了開來,里頭卻是一個純金打造的小擺件,只是這東西著實有些奇怪,是一只金狗正在往地上排泄,但卻只有動作不見狗屎。
看到這東西,佛寶奴當即就笑出了聲來,能干出這么離譜事情的人,除了那宋狗還真沒有別人了,明明如此精細的工藝,雖然雕像只有巴掌大,但毛發卻絲絲分明,神態也栩栩如生,可偏偏干的事如此不雅。
而在小盒子里還有一張紙條,佛寶奴拿出來一看,卻是只有四個字“等死吧你”。
看到這四個字后,她先是表情古怪,然后卻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越笑越開心,最后甚至都笑出了眼淚花兒。
“狗東西!”她罵了一句:“你可算回過味兒來了呢。”
看到那四個字之后,佛寶奴立刻就知道宋北云反應過來自己被坑了,但如今他再是如何都已經為時太晚,木已成舟、米已成炊,注定這一場是她佛寶奴拿下了一分。
“早就跟你說了。”佛寶奴彈了一下金狗的狗頭:“我們來日方長,讓你瞧不起我,如今可是知道錯了沒?”
她說完之后,緩緩收斂了笑容同時也將金狗收了起來,換上了一副冷冽的面容繼續批閱奏章。
不過在她工作之余,這個小把件倒成了她最愛的小玩具,有事無事便拿出來把玩一番,因為看到這只狗就能想到宋狗那暴跳如雷、氣急敗壞的模樣,可是讓她心頭狂喜,甚至連吃飯都會忍不住笑出聲來。
“別急別急,過些日子我還要去宋國。”佛寶奴在用膳之后來到書房中,用手指戳著那個小把件的狗鼻子:“宋狗,到時看我讓你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