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些人可屬冥頑不靈了吧,他們未曾見到那宋國的決心也未看到那工坊之作用,只是惦記著勞民傷財了。”
護衛小聲對佛寶奴說道,他是隨著佛寶奴一起去宋國的人,在沒去宋國之前,他總是聽說那宋國朝廷迂腐不堪、國家水深火熱、商業蕭條無望、農夫食不果腹。但這次去了一趟才看到那宋國竟是一副盛世之景,百姓雖不說都富裕但卻都有賺錢之處,而不管是廬州、揚州還是杭州都是一副鼎盛的模樣,秦淮河上風月連天、秦淮河畔商賈云集,許多東西甚至在遼國聞所未聞。
還有那工坊,放眼望去仿佛連綿到天際,里頭進出者皆為工匠,有些大匠進出時候兵丁甚至要躬身行禮,這護衛的父親當年也是個頗有名氣的鐵匠,而在大遼匠人可沒有如此地位。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若是有朝一日遼宋起兵災,遼國用什么抵御那刀鋒甲硬的宋軍?單純靠騎兵?若是宋軍有三十萬弩手呢?
所以他能理解佛寶奴的憂愁,也知道她對那宋北云的求賢若渴。即便自己實在是不喜歡那宋北云,因為自己跟隨保護殿下多年,心中早有愛慕,但那宋狗卻屢次戲耍于殿下,這使他憤恨不已。
“罷了,不管他們。”佛寶奴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只是看了看天空:“回去準備一番,過幾日該啟程去宋國了。”
“是……公主。”
“嗯?”佛寶奴眉頭一皺。
“皇子殿下……屬下失言。”
佛寶奴用扇子敲了敲他的頭:“下不為例。”
“是……”
而在幾日之后,他們剛上路出發前往金陵城之時,宋北云卻滿臉怒氣的一腳踹開了醫學院的門。
里頭的人正在吃飯,看到宋北云進來,先是一驚,然后一個個低著頭就要跑。
“跑!?”宋北云揪住一個:“往哪跑!”
眾人見跑不掉,紛紛站在那低著頭像是犯了錯似的,而一向伶牙俐齒的宋北云站在那氣得一時之間不知道從哪開始罵才好。
等了好半天,他才深吸一口氣罵道:“你們這幫孽畜!誰許你們自己偷偷摸摸試驗這個的?你們可知若是試的不好,你們全都要死嗎?你們……你們真他娘的不知死活!”
他說著,氣得將手中的鞭子都扔到了地上:“就他娘的不知道找個死囚犯試試?”
而這時,里頭那個給自己種了牛痘的瑯琊王家的公子走了出來,他已經完全康復了,沒有留下任何后遺癥,反倒是因為試驗成功而看上去神采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