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嘛,我這個人你得順毛捋,你越是跟我擰巴著來,我越是不跟你客氣,可你要是跟我說‘好哥哥,你來摸摸我嘛’,我反而還不敢動手了。”宋北云笑道:“你說是這個道理不?”
“下流。”佛寶奴翻了個白眼:“你們大宋都是你這般的人?”
“怎么?你們大遼的男兒都硬不起來?”宋北云給碗里倒了些米醋:“這種事哪里分什么宋遼,天底下都一個樣子,你不信回去試試你的小馬哥。”
“他才不會于你一般下流!”
“也對,這一點我不跟你爭。”宋北云靠在柳樹上:“阿奴啊,給我講講你跟小馬哥的愛情故事唄。”
“為何要與你講?”
“天下有幾個人知道你是個嬌滴滴的俊俏小娘子?我算一個對吧,你就講講唄,反正你也沒誰可以說。”宋北云倒是一副無賴嘴臉:“讓我聽聽這東京的愛情故事到底有多纏綿悱惻。”
“他并不知我是女兒身。”佛寶奴的聲音冷淡:“你滿意了否?”
“哦?你單相思啊!”宋北云哈哈大笑起來,然后湊了上前:“遼國大皇子權傾朝野,只手遮天,居然也會單相思?”
佛寶奴閉口不言語,而小宋嘴里嘖嘖稱奇,然后指著面前街上那來來往往的情侶伉儷:“殿下您瞧瞧,天底下有些事不比當皇帝來的自在?”
“你懂什么?”佛寶奴低著頭小聲說道:“你不身在皇家,怎知皇家人,若是我現在放下,便是死路一條。”
“來大宋。”宋北云笑著翹起二郎腿:“我保你當個青樓頭牌。”
佛寶奴用力踢了他一腳,而宋北云還是笑瞇瞇的說道:“其實我倒是查了一些,大皇子登基只是時間問題,可阿奴想過沒有,若是登基了就等于你這一生就交代在了上頭,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我知道。”
佛寶奴沒多說什么,只是淡淡一笑。
“智者癡,愚者狂。”宋北云伸了個懶腰:“倒是不如酒一壺,走啊?阿奴,喝上幾杯去,反正我的中秋夜也被你給毀了。”
“不許占我便宜。”
“好好好,反正該摸的也都摸了。”宋北云不耐煩的說道:“沒什么了不起的。”
佛寶奴飛起一腳,但仍然是被宋北云閃了開去,她追了好一陣子都沒能追上這宋狗。
最終兩人坐在小酒館中,點上了幾道挺像樣的小菜,還有一壇子紹興那邊弄來的頂好的黃酒。
“明年之始,遼國就會有錢了。”
“因給你宋國養牛羊?”佛寶奴笑道:“也好,反正有錢賺便好。”
“這是個劃算生意,大宋這頭養些豬和魚還成,但牛羊著實不合適。”
“嗯……”
兩人在那把酒言歡,但金陵城中卻是有一股謠言在悄悄的但迅速的傳播中。